冷焱飛從德國回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一下飛機還來不及趕回公司,他就先跑去了駱千凡那兒。
到了駱千凡公司,找到駱千凡辦公室卻被秘書告知駱千凡不在。問她去了哪裏秘書卻說不知道,又問駱千凡的電話號碼秘書也說無可奉告。
冷焱飛氣的一腳踢翻了身邊的椅子,卻也無可奈何。又急匆匆跑去了駱千凡的住處,可是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出來開門,他用氣敲門,巨大的聲響引來鄰居的不滿,打開門看到冷焱飛沒好氣的說。
“這家人已經搬走了,你不用敲了。”
搬走了?好,真是好樣的。駱千凡,你到底想做什麼?這就是你給我的所謂驚喜,電話關機,公司沒人,住的地方也搬走了。你這是打算跟我玩兒失蹤嗎?
冷焱飛回到公司,秘書看到他把最近公司的事情一一向他做了彙報,結束的時候又說,陳醫生曾經打過電話來說,如果您回來了請你給他去一個電話。
冷焱飛心情非常不好,臉色陰沉的撥通陳浩博的手機,劈頭就說:“有什麼事?為什麼不直接打我手機?”
陳浩博剛結束手上的一個治療,看到冷焱飛的號碼,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便說:“駱千凡來找過我?”
“什麼時候?”一聽是駱千凡的事情,冷焱飛馬上提高了音量,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坐直,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她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冷焱飛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說:“然後呢?”
“她說‘我明白了’!”
駱千凡記起了多年前父母車禍的經過,頁記起了自己當年獨自在酒吧買醉,然後和冷焱飛在酒店裏過的荒唐的一夜。
這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麼冷焱飛當初會那樣對自己,為什麼自己總覺他飄忽不定,原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那一晚造成的。
當初的錯都在自己,既然是一個錯誤,那就要在這個錯誤沒有變大之前及時的改正。所以駱千凡采用了一種最快速頁是最極端的方式,快刀斬亂麻,直接斷了自己和冷焱飛的所有聯係。
冷焱飛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拳頭,骨節被他捏的哢哢作響。她以為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一筆勾銷了嗎?
當初一覺醒來發覺身邊空空如也,房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就連浴室也沒有留下一根多餘的頭發,冷焱飛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那個夢裏的女孩卻又那樣的真實,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低吟她的眼淚,最後隻化作床單上那一片猩紅的落梅,提醒自己昨晚真的有那樣一個人來過。
可是她來了,卻又那樣快的消失了。就像來赴王子舞會的灰姑娘,當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她便要回到她來時的地方,隻留下一隻美麗的水晶鞋告訴王子她真的存在。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當再次見麵,她卻視他如陌生人一般。他費勁心思去了解她,接近她,討好她,當他以為一切都水到渠成,自己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的時候,她卻再一次逃跑了。
既然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他不妨再讓她自由幾天,她想玩,自己就讓她好好玩,然後再好好討回自己的補償。
駱千凡想避開冷焱飛,可是偌大的公司在哪裏,還有自己的親人在那裏,就算公司不要了,可是家裏的親人她卻不可能不理。
所以當駱長安打來電話說兩個小寶貝來市裏玩,約她去吃飯時,她欣然的去了,然後又不可避免的又碰到了冷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