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熱,臭汗掉地上能聽見“呲呲”聲都。
瞎扯吧,那不全完了。
不信你去看。
才不上你當。
你耳朵不好使聽不見怨誰,不跟你說了。
神經病,我還不搭理你呢。
你才神經病。
唉唉唉,你們吃飽了撐的吧,都瞎吵吵啥呀,大中午的。
啊……哈哈,我要睡覺。
快看,那兒有隻小鬆鼠。
你家鬆鼠長那樣。
依我看是狐狸。
又瞎扯,還沒有兔崽子大,你家狐狸長那麼小呀。
的確是狐狸。
哎呀,她好像受傷啦。
哪呀,我看不見。
腿上,她用嘴舔傷口。
我看不見她在哪兒。
紅紅的那個呀,笨蛋,就在那兒嘛,樹底下呢。
我們出去看看。
我也去。
你睡覺吧。
我先去。
等等我。
好可憐。
地上都是血。
可惜我們幫不了她怎麼辦。
那邊有人。
千百條噴湧著的山泉水彙集成一條清澈的小溪,在空曠的山穀裏靜靜的流淌了不知多少年。
在山腳下形成一潭湛藍的池水,池水邊生滿了巨大的奇型怪狀的圓石。有一位皮膚白嫩的十四五歲的少年,走到池水邊。
是個小屁孩。
他解開衣服,光著身子爬到一塊凸起的圓石之上。
光腚娃。
隻見他稍微活動一下四肢,然後兩腿並攏,膝蓋彎曲,雙臂伸直,正準備一頭紮進深深的池水中,好好地清爽一下。
動作不標準。
真難看。
是挺難看。
突見遠處有紅、綠、黑三個快速移動的彩色斑點,正向這邊飛速馳來,轉眼間已來到眼前。
少年人忙定睛一看,跑在前麵的是一位紅衣少女。
那少女也發現了他,輕輕地“啊!”了一聲,急忙停下來,轉過身去。
少年人臉上一紅驚慌之下,雙手捂住雞雞蹦入水池之中。
緊跟紅衣少女身後的是一位十一二歲的綠衣少年,一條黑色的巨大獒犬隨後趕到。
好大的一條狗。
有兩米長,有沒有。
瞎扯,兩米五。
去。
綠衣少年攔住了紅衣少女,笑著說:“這回無處可逃了吧?”
紅衣少女皺眉舉劍,疑問:“你為什麼要追殺我?!”
綠衣少年說:“不!你錯了,我不殺你。”
紅衣少女鬆了一口氣,沉肩又問:“那你追我幹嘛?”
綠衣少年笑著說:“我是奉我師父之命,來到這一天地之間,尋訪絕色美女給我師父做小老婆,誰叫姐姐長得這麼漂亮,這也怨不著我。”
紅衣少女聞聽有人誇她漂亮,白如凝脂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一絲紅潤,然後嗬斥說:“你小小年紀,也知道什麼是漂亮?哼!”
綠衣少年又笑:“凡是美的,人人都喜歡,這不用學,咱們走吧。”
這人不講理。
夠黑的。
是黑。
臉黑。
滾。
紅衣少女手持短劍橫於頸上,堅定地說:“我死也不去!”
綠衣少年肚皮猛鼓,忽然哈哈大笑,聲震山穀,隻見他臉色由黑變紅,由紅變綠。
奇怪。
變臉。
那少女見此狀況嚇了一跳,驚魂還未定,直覺右手一麻,短劍已在綠衣少年手中。
夠快。
再快一億倍也快不過咱們。
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看全一樣。
咱們是天生地快,他是自己練的。
紅衣少女劍被奪去,本能地向後一個挫步,滑出三丈多遠。
哪知綠衣少年如影隨行,左掌變指在少女左胸輕輕一點。
少女觸不及防,“啊?!”地一聲嬌喘,隻覺渾身酸軟無力,向下倒去。
綠衣少年雙掌平伸,將少女牢牢抱住,嘿嘿冷笑。
流氓,抱那麼緊。
你咋知道,又沒抱你。
你傻呀,看不出來嗎。
你才傻。
你倆吵個屁。
綠衣少年正自得意,突聽得一聲大叫:“住手!”
嗬。
光腚娃蹦出來了,這下有救了。
這衣服讓他穿的。
打他,不要臉的黑瓜籽。
未必打的過。
他比他大。
什麼邏輯。
就是嘛。
老虎就吃牛,牛大吧。
不一樣。
走著瞧,你看他那熊樣。
哼。
白淨少年很有興致,早已爬出水麵,胡亂中穿上衣服,正躲在石縫中觀望。
眼見那黑乎乎的臭小子竟然在朗朗白日,使蠻欺負妙齡少女,真是天理何在,胸中義憤不已,情急之下,不由分說,大喝一聲,奮勇現身,也想來個英雄救美。
綠衣少年回過頭來,隻見眼前這人頭上臉上全是水,衣衫不整,光著腳,右手還拎著一雙布鞋。
綠衣少年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不會武功,趕緊回家找媽媽去吧,要乖乖地。”
話音剛落人已在十丈之外。突然,一條灰影一閃,已有一人坐在地上攔住了綠衣少年的去路。
又來一個。
這個更大。
這個看上去應該會點啥。
別那麼肯定,沒準也是頭牛。
隻見此人二十出頭,一身青袍,懷抱微風長劍,相貌端莊嚴肅,一副冷峻表情。
白淨少年揮舞布鞋,喜出望外,叫道:“五哥!你來得正好!趕緊把這小小孩打發走,讓他回家找媽媽要奶吃!”
是他哥。
是五哥。
沒他白。
也挺白。
綠衣少年這回見了此人不再傲慢,麵色變得凝重,對那青衣人說:“這位英雄,小弟我奉師父之命,接我師娘回家,請您別管了。”
挺聰明,反映真快。
夠狡詐。
白淨少年蹦著高叫罵:“五哥別聽他瞎扯!我都聽到了,他和他師父沒一個好東西,競搶美女做老婆,這個也是搶來的!”
青衣人縱身一躍,左手持劍右掌向綠衣少年頭頂緩緩拍去,口中說道:“把人放下,給你一條生路!”
綠衣少年放下少女,一聲冷笑:“不幹。”
青衣人和綠衣少年打在一起。
嘿,打起來了誒。
打的好。
好。
倆人隻打的天昏地暗。
你瞎比劃啥呢。
這是機會,學兩招。
就你。
咋。
就你,不說你。
怎地,不服上來,試試。
懶得理你。
天熱的原因,又經過剛才一路長跑,那隻黑色的獒犬一直趴在地上伸出大紅舌頭喘氣,像一條又肥又黑的長蟲子,此時生怕主人吃虧,瞄準時機,也是麵帶冷笑,突然躍起向青衣人後背撲去。
狗上了。
狗參戰了。
玩賴,倆打一個,不公平呀。
青衣人沒有回頭,側步一閃,綠衣少年一掌沒有打到青衣人,收手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掌正打在黑狗的鼻子上。
黑狗“嗷嘔!……”地頓時躺在地上口噴鮮血,一動不動。
狗出血了。
死了吧。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是狗主人自己打的。
這狗點真背。
看都沒看清你,還要學人家打架。
你少囉嗦,不會才學嘛。
綠衣少年見此情形,木然呆立當場,青衣人的微風劍直刺綠衣少年的頸部。
綠衣少年似乎沒有看到,並不理會,青衣人急忙運功收劍,左手虎口“嘶!”地震裂,鮮血直流。
好懸。
是個好人,不乘人之危。
綠衣少年衝了過去抱住愛犬,放聲大哭!
哭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我……我還會回來的!”然後抱起黑狗狂奔而去。那獒犬體形巨大,比綠衣少年足足大出三倍之多,而綠衣少年悲憤之下竟能舉重若輕,身如飛燕,令人讚歎。
這孩子。
還挺重感情。
這孩子咋這麼有勁力。
是哈。
咋練的,我就不行。
青衣人呆呆地望著綠衣少年遠去的背影,輕輕自言自語:“沒想到世間竟有這般奇人,小小年紀能修煉到如此境界,難!難!難!”一連說了三個難。
嗯,看來是真的難。
好難呀。
比一般的難,難上三倍。
你懂,不懂裝懂吧。
難難難,一二三,你自己算嗎。
嘁,還真有你的。
那,哼。
白淨少年過來叫喊:“五哥!五哥,想什麼呢?快給這位姑娘解開穴道,快。”
青衣人此時如夢中醒來,解開紅衣少女的穴道。紅衣少女站起身來,滿臉感激之色,拍拍灰土,雙手抱拳:“多謝二位英雄相救。”
白淨少年笑道:“我不是英雄,救你的是我五哥,他才是大英雄!”
紅衣少女問:“請問二位英雄怎麼稱呼?”
青衣人喃喃道:“如果……如果我不用兵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說著話,轉身又坐在地上。
原來是呆子。
你才呆,他是英雄。
又沒說你,你急個屁。
白淨少年連忙說:“啊……這個,他是我五哥,叫成詩。”
紅衣少女聽了此話,不由得一驚,問:“可是當今中天五大高手石、書、畫、詩、文中的微風劍客成詩成書南?!”
排第四。
四英雄,是英雄。
小心你的舌頭。
你管,哼。
白淨少年笑道:“嘿嘿嘿,他正是。”
紅衣少女驚喜道:“怪不得武功這麼高,真了不起!”
成屍,成嬰的屍體。
放屁,是原始。
圓屎嗎。
對。
對……個屁。
行了你倆都給我住嘴。
紅衣少女見成詩仍坐在地上不聲不響,於是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回家去,大恩大德難以言報,日後有緣,定會再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白淨少年轉身飛快地離去。
白淨少年急道:“請問姑娘芳名?!我叫成遠南!”紅衣少女回頭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紅潤,回答:“你叫成遠南,我知道了,我,我叫展花花。”說完轉身快步離去,不久消失在山色之中。
成遠南雙手撫摸那個小藥瓶,放在鼻子上深吸鼻子,直覺有茹茹的少女體溫,心裏由不得神馳向往,嘴裏念念有詞:“人和名字一樣美!展花花——”
這個名字好。
哪兒好。
哪都比你好。
受不了你兩個,我走。
成詩見成遠南站在那兒發呆的樣子疑問:“九弟,九弟?……老九!發什麼呆?!念叨什麼呢?”
成遠南一驚,回身說:“展花花,哦不,五哥你醒了?”
成詩問:“我?……什麼展花花?你是說剛才那女子嗎?”
成遠南答道:“對,是呀。”
成詩微一尋思,感慨說:“原來是她,難怪那麼漂亮。”
成遠南說:“你也知道她漂亮,我還以為……怎麼?!你認識她?”
成詩回答說:“我並不認識她,隻是民間流傳著一首詩,是專門讚揚中天四大美女的。”
有資格。
別吵吵。
成遠南很感興趣,笑著急忙問:“快說說!什麼詩?!”
成詩輕輕咳嗽,潤潤嗓門,引吭唱道:
商情一月啊舞紛飛呀,
三月那桃花呦展花花。
慕容小小兮六月水啦,
九月菊開矣嶽婉茹囉。”
好詩好詩真好詩,鼓掌。
哈哈哈,太難聽了,都跑掉了都,嗬嗬。
你不懂,這叫藝術。
成遠南把展花花給的藥瓶打開,是金創藥粉,給成詩傷口敷上。
成詩和成遠南邊走邊聊。
他們去哪。
可能要回家了吧。
鬆鼠不見了。
是狐狸,紅狐狸。
是鬆鼠!紅鬆鼠!
孤陋寡聞。
少見多怪。
又吵吵,不管是狐狸還是鬆鼠,又跟你們什麼關係。
她多可憐呀。
受傷了她。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就是。
咱們不理他,不跟他玩。
我還要告訴所有的人都不和他好。
嗯!
你們兩個又聯合起來了,剛才不是吵得挺歡嗎。
媽媽不讓我和壞人玩,你是壞人,心壞了。
我媽也是。
我怎麼壞啦,我哪兒壞啦。
我媽說,平時一點一滴就能看出來就是,要擅於觀察人的一舉一動。
還有分析人的一言一行,以小見大由表及裏,以微見著……
行了,有完沒完。
我媽說了,見到壞人要堅決打擊。
我媽也說了,對待壞人就用臭狗屎臭他。
我媽也說了,對待壞人要橫眉冷對,孤立他,冷漠他,不讓他有好下場。
行了行了,求求你們了。
我媽還說……
我認輸,我求饒,我錯了。
我們的媽媽還說……
去你們的媽媽的吧,我走了!
打他!
成遠南問:“五哥,你說那個黑不溜黢的小小孩兒會不會又去找展姑娘麻煩?”
成詩回答:“這少年的愛犬傷的不輕,可以看出他和愛犬的感情很深,一時半會還騰不出空來。”
成遠南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問:“五哥?你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是否見過比展姑娘還漂亮的女孩?”
這小子喜歡上了那個展花花了吧。
我看是。
就憑他。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不過他人還是蠻好的,知道自己不行,還挺身去救那姑娘,這需要勇氣,很大的勇氣。
不好說,人心裏是咋想的你知道。
分析嗎。
分析個屁,能分析出來嗎,你又不了解他。
了解從分析開始。
得看他是什麼動機,動機,你知道什麼是動機嗎。
凍的雞。
我看你才像動的雞,你看那展花花小姑娘小模樣長的多喜人,誰見了不動雞,要是換成了老太太、老娘們什麼的,那他沒準就早就溜了。
救了好看的女孩就有凍雞吃啦?
就知道吃,扯哪去了都。
依我看,救個老太太更應該獎勵隻凍雞吃。
那雞雞就凍上了,癟癟個屁的。
成詩道:“這少年的武功我怎麼重未見過?”
成遠南氣:“五哥!你能不能別整天滿腦子武功武功的?能不能想點別的?”
成詩說:“啊,對了,九弟,你頭一次來這地塊才幾天,人生地不熟的,別不知聲到處亂跑,很危險。”
成遠南無奈,搖搖頭“嗯”了一聲,先答應下來。
原始是個武癡吧。
什麼圓屎,是成詩,詩歌的詩。
你咋知道。
沒聽他剛才唱詩嗎。
那詩是他做的嗎。
不知道。
那就得了唄,不知道還瞎說。
一個人生下來再怎麼慘,也不能叫圓屎呀。
原始怎麼啦,我感覺挺好聽的嘛,多樸實呀。
還撲屎呢,那人都有精神病,生下來取個名字自己罵自己。
原始罵人嗎,就是老土了點。
你說的是古代的那個原始。
本來嗎。
我還以為是圓的屎。
圓的……屎?去你的吧!
嘿嘿……這都什麼呀。
哈哈哈……虧你想的出來。
咋弄的,都不是一回事,誤會了。
也就你屎瓜腦袋才往那地方想,可埋汰了你。
就你不埋汰,要不是你說原始,我才不會往那方麵去想呢,哼。
前麵不遠處有一座村莊,說話間,兩個人走進其中一所最豪華的莊園。
什麼人家,好闊氣。
真有錢,有錢是好。
有錢人可以享福,什麼都不用操心。
有錢就有自由。
要想得到心靈的解放,就必須先有錢。
為什麼啊。
你怎麼又來了。
哎,一個人多沒意思。
你剛才罵我們,我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還敢到這兒找上門來了。
打他。
我認錯,我認錯,嘿嘿,你們的媽媽們什麼都教了,就沒教你們大人要有大量嗎。
教了,媽媽說對壞人的大量就是對好人的殘酷。
打他!
就原諒我這一次嘛,我保證不會有下一回,並且鄭重向你們的媽媽們道歉。
這還差不多。
剛才跑的倒挺快,要不你完了,非死在我手上不可。
是,是是,無比正確。
仆人將成詩、成遠南二人請進大廳,正中黃花梨大太師椅上躺著一位老者。
老者六十歲年紀,身穿極品真絲大黃團花綢緞,須發皆白,麵色紅潤,略帶愁容,正自閉目養神。
嚇,這排場。
保養得真好。
有錢人嗎,不都這樣。
不愁吃,不愁穿,無拘無束,想幹啥幹啥。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有錢就能讓人身心都解放。
對呀,領悟的挺快嘛。
不見得。
什麼不見得,笨蛋。
你看他,有錢吧,不還皺著眉頭嗎。
成詩見了老者,十分恭敬,行禮說道:“徒兒拜見三師父。”
成遠南也施禮:“慕容伯伯好。”
老者緩聲召喚:“詩兒。”
成詩上前一步應道:“弟子在。”
老者問:“剛才是何人大呼小叫?”
成詩回答:“嘔,剛才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來山穀裏搶持一位小女子,才弄出這大動靜。”
老者沒有知聲。
這老頭挺有派的。
成詩都這麼厲害了,他的老師一定更厲害。
所以才傲。
不見得。
又不見的。
打他。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聽我解釋。
都是謬論有什麼好解釋的,不聽。
真理越辯越明嗎。
那你說,隻能用一句話概括,多了我就捂耳朵。
哦,這個?長跑教練不一定跑得過運動員,老師寫文章不一定比學生……
夠了,兩句了。
哦……我還沒說完呢。
讓你住嘴。
好地。
成詩繼續講:“那少年年紀雖小,武功卻高而奇特,徒兒重未見過。”
老者睜開眼睛站起身,手裏盤著一塊白色玉石,看著成詩:“講講。”
好石頭。
嗯。
包漿厚實,石皮溫潤,好石頭。
這你也懂。
哦,本人這是不懂裝懂,比不上二位,慚愧,慚愧。
成詩將綠衣少年的武功詳細地描述一遍。
成遠南聽不懂,又不敢亂動,站在一邊發呆。
老者臉色難看,眉頭皺緊,沉吟了好一會才道:“江湖平靜了這些年,為師我近來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聽你描述,這少年的武功絕不是這個天地中的武學。”
成詩一愣,忙問:“請師父指點?”
成遠南忽然想起什麼,叫道:“對了!我聽那小子說什麼是他色鬼師父派他到咱們這個天地搶老婆!”
成詩橫了成遠南一眼。
老者道:“那就對了,我曾聽天知道說過,世界之大其實不隻咱們這一天地,到底有多少個,他也不知道,以他當時的修為,也隻能看到十九靈界,三十三洞天。”
天知道。
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可能是個人。
什麼人。
道人。
什麼是道人。
哦,這個嗎,依照您的邏輯,八層是把人倒過來。
倒人。
對,倒人。
原來是這樣,把人倒過來,倒人。
嗨嗨嗨,別聽他瞎說,蒙你的。
敢蒙我。
打他!
對!打!
這時,一個男仆進來稟報:“老爺,夫人回來了。”
老者聞聽,立即滿臉喜色,眾人迎出大門。
隻見一匹雪白龍駒上飛身跳下一粉衣女子,人已落地,裙子卻在空中飄著沒下來,腰部以下,全部暴露眾人眼前。
閉眼吧。
老鄉們閉眼吧。
非禮勿視。
你為什麼光知道說卻不閉眼睛。
大色狼觀看女流氓。
大流氓。
打流氓。
別打別打,不看不看了。
兩條水嫩雪白大腿,小巧豐潤身體,一切讓在場的眾人無不眼花繚亂,驚魂丟魄,垂涎三尺。
偷看。
沒有呀,裙子落下來了,沒鏡頭了。
老鄉們睜開眼吧。
粉衣女子麵露微笑,爽聲問:“聽說來了新客人?”
成詩忙拉著成遠南的手上前施禮:“師母好,這是徒兒的九弟成笛成遠南。”
那粉衣女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成遠南上上下下地打亮了好幾眼,讚歎:“好帥的小哥哥呀,怎麼穿這麼破的衣服呀?”
夫人。
是老頭的老婆。
歲數這麼小,可以當老頭的小外孫女了。
是呀,亂搞。
英雄所見略同,略同,嘿嘿。
成詩見成遠南還在發愣,忙拉了一把成遠南,小聲說:“不得無禮,還不快快拜見伯母?”
成遠南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美貌女子不過比我大幾歲,怎麼又是伯母又是哥哥的?”
成遠南喉結移動,“咕咚!”咽下滿嘴口水,上前施禮:“遠南見過伯母。”
粉衣女子拉住成遠南的手爽笑:“一家人,別客氣。”說著就往客廳領。
老者笑著問粉衣女子:“夫人?多日不見,一路辛苦了。”
粉衣女子帶搭不理地說:“你這老東西!幾天不見就想我了!”
粉衣女子向成遠南拋個媚眼,笑道:“今天伯母親自下廚房給你燒幾道好菜,你等著。”說話間,飄然而去,玉手輕挑,裙擺飛揚,露出雪白肌膚。
大屁股。
好白好白的大腿。
小白褲衩衩。
你們兩個!……哦?嘿嘿,高見,高見。
不白嗎。
不叫屁股嗎。
正確,完全正確,各加十分,每人十分,每人都加十分,嗬嗬。
成遠南剛才被粉衣女子拉了一下手,滑嫩的肌膚已讓他心神不定,這媚眼拋來更令他渾身燥熱難耐,尤其看到那豐滿的大白腿,圓滾滾的小臀部,成遠南忙轉過頭來對老者說:“伯伯!我要上廁所!”
連小孩都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鳥了。
動雞雞了都。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什麼叫動雞雞。
這都不懂,慚愧,慚愧。
哦,這個,是我慚愧,是我慚愧。
動雞雞就是凍雞。
動機,明白了。
成遠南未等老者回答,轉身向成詩使個眼色,就往外跑。
此時,突聽成詩朗聲說道:“何方高人?還不獻身!”
隻聽得一個尖銳的聲音笑到:“嘿嘿嘿!三十年未在江湖走動了,沒想到武林竟出此後生奇才!”
話音來自客廳北側,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帷幕輕挑,從裏麵走出一人。
又有一個老頭。
兩個老頭。
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道呀。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時候。
老鄉們都閉眼的時候。
老鄉都聽話把眼睛閉上了,你為什麼不閉眼。
不打自招。
慚愧,慚愧,我檢討,我當時動作隻是慢了一小點。
這人五十多歲年紀,麵如白紙,右手持扇,指著老者厲聲罵道:“慕容單!你這老匹夫!還認得我嗎?!”
慕容單。
聲音尖銳刺耳,令在場眾人無不毛骨悚然。
粉衣女子此時也來到大廳,一見此人,不由得失聲尖叫!
持扇人見了粉衣女子,更是怒叱:“尤媚情!你……你……你這妖女!叛夫勾奸,騙我秘芨,害我性命!……”
油妖精?
有妖精!
怎麼回事。
別說話。
聽!噓噓噓……
慕容單越聽臉色越是蒼白,心想:“這人在我家中,我竟未有絲毫察覺,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他到底是誰?難道,難道他真的沒死?!不,不,不可能!”
慕容單汗珠直冒,顫聲念出六個字:“令狐博遠!”
第二個老頭叫令狐博遠。
好長的名字。
別說話!
持扇人聽到這幾個字,淚水奪眶而出,仰天長嘯,聲音甚是淒慘悲涼,直讓人無淚欲流。
尤媚情癱軟倒地,仆人們急忙上前攙扶。
慕容單滿臉淚水,一聲長歎,從懷裏掏出一本發黃的藍皮小冊子,走到令狐博遠麵前顫聲說道:“博遠老弟,都怪愚兄當年一念之差,聽信妖女讒言,今日如何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