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康戈這是要幹什麼,這家夥一開口就不按套路出牌,別對麵方才質疑他們資曆的長臉女人有點懵,就連她也很是摸不到頭腦,心裏麵略有幾分惴惴,生怕康戈激化了矛盾。
“我今年四十三歲,怎麼了?”長臉女人。
康戈一聽便笑了,笑容裏滿是無奈:“哎喲,你今年才四十三歲,你我年輕,懷疑我資曆不夠啊?那我可真不知道該覺得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他這話得雖然有點含糊,意思表達卻又格外清楚,長臉女人吃了一驚,又把康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是驚訝又是有些訕訕然地:“這……那你這可真是太麵嫩了!你這是生娃娃臉耐勞還是有啥秘訣啊,這狀態,看著就跟三十來歲似的!你這我上哪兒能看出來去,真以為你是個年輕呢!”
“行了,沒關係,被人年輕比被人老了強。”康戈大氣地笑著擺擺手,“行了,誤會解除,咱們現在還是一徐文瑞的事情吧。”
長臉女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再什麼,忙不迭在旁邊陪著笑臉點了點頭。
顏雪驚訝之餘,在心裏麵偷偷給康戈豎了個大拇指,順勢接過話頭,對徐文瑞父母:“因為案件性質發生了變化,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對徐文瑞的近況進行一些掌握。今來的這些,都是徐文瑞的什麼人?”
“我們是徐文瑞的父母,”徐文瑞父親忙不迭幫忙介紹情況,“這是文瑞的爺爺奶奶,還有這個是文瑞的姑姑,這個是文瑞的大姨。”
完,他又指了指方才嫌顏雪他們太年輕的那個長臉女人,以及站在女人身旁的另外兩個人:“這是文瑞媽媽的好朋友一家,平時文瑞叫他們楊姨和高叔,那是他們的兒子高陽,從和文瑞一起長大的發。”
長臉女人訕笑著點點頭,相比之下,她身旁的父子倆就要木訥許多,尤其是那個被徐文瑞父親是自家兒子發的夥子,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父親身側,看那副樣子,完全是因為父母的緣故才不得不出現在這裏。
“那各位對徐文瑞平時的情況都很了解麼?”顏雪問。
徐文瑞的姑姑麵露難色:“喲,我對我大侄子的事兒了解得還真不算多,我今過來主要是因為我爸媽非要過來,我怕他們倆歲數大了,真有個情緒激動什麼的,我哥嫂顧不過來,所以來幫襯幫襯。”
“對對,我也是,我是怕我妹妹情緒激動,身體吃不消,所以過來陪陪她。”徐文瑞的大姨也忙不迭在一旁,一邊還一邊挽起徐文瑞母親的手臂,就好像徐文瑞母親會隨時隨地就昏倒過去似的。
顏雪抿抿嘴,平日裏最讓他們頭痛的可能就是眼前的這種情況了,與案件無關,甚至對死者都沒有充分的了解的人來了一大堆,有價值的話可能一句也不出來,卻有可能那一句多嘴就牽動了死者家人的情緒。
“那要不然這樣吧,不相關的人在會客室這邊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徐文瑞父母跟我們到辦公室那邊,咱們把筆錄做一下。”顏雪試圖分流一下這些人。
誰知道其他人都還沒有表態,徐文瑞母親就先表示了反對:“我需要他們陪著我,我現在一個人麵對不了孩子出事的這個打擊。”
既然她都這麼了,顏雪也不好再什麼,隻好示意眾人坐下來,然後問徐文瑞的父母:“據我們了解的情況,徐文瑞出事的時候是在家裏,他是平時就住在家中,還是住學校,偶爾回家?”
“孩子平時都是住校的,一般是周末,或者有什麼事兒的時候才會回家住一兩,再就是假期的時候回來住。”徐文瑞父親,“我們家文瑞在學校裏麵是屬於學生會的骨幹,平時因為性格比較活潑,也參加了一些個學生社團,所以平時活動比較多,回家的次數有限。
再加上這不是大三升大四了麼,一方麵他的老師很欣賞他,打算推薦他保研,另外一方麵他自己又有點想要參加工作,所以有些糾結,這個暑假在家裏呆著的時間都不多,總是出去。”
“那他出事之前回家,是正常回去的,還是突然之間因為什麼事情回去?有沒有什麼異常反應?”
“我孫子回家去,是因為他在外頭中了邪了。”一旁的徐文瑞奶奶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