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石板,擔心它隨時會側翻,從裏麵蹦出一個我無法招架的東西。這東西太過神秘。
裏麵到底會是什麼?我又靠近石塊,手指觸碰到它以後,見它並沒有什麼反應,我便一下抽出石塊。
石塊上刻畫著一個東西,我仔細一看,這上麵刻畫著的是龍鱗。
這石塊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而此時,空間裏忽然冒出很多黃色的氣息,我被嗆得接連不斷的咳嗽。
煙霧彌漫之中,我感覺有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我,我目光想要觸碰那雙眼睛,卻感覺那雙眼睛忽明忽暗,根本看不真切。
“嚴寒,嚴寒!”
我叫了半晌名字,霧氣退卻之後嚴寒出現在我麵前。地上的白樺卻不見了。我猛地瞪大眼睛,“白樺呢?他剛才還在這裏,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哪有什麼白樺?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搖頭,“不會,我剛才的確是看到他。而且,這塊石板就是在他懷裏拿到的。”
嚴寒接過石板來回看了幾遍,目光深邃。
“怎麼?這石板難道有問題?”
嚴寒將石板還給我,“沒什麼,先拿著。”
我收入懷中,但看嚴寒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而且,白樺剛才難道是裝著昏睡嗎?他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睡著?我緊張的盯著地麵,感覺一顆心正在顫動著。希望白樺沒有出事。
周圍的霧氣散去又重來,迷幻色彩非常重。
光是從外麵進來,卻忘了怎麼從這裏出去。
我看向嚴寒,卻見他仿佛在若有所思,正想他在想什麼,卻見他已經伸出手,“子陌,把剛才的石板給我。”
雖然不懂他在想什麼,我卻還是把石板遞給他。
嚴寒拿著石板左右看著,忽然放在地上,邪魅一笑,“恐怕要借用你一點血了。”
我一怔,隻見他已經在我的指尖劃開一個小口子,此時,一滴鮮紅的血液在藍光的映襯下滴入石板。我看到石板一下變紅,隨即發出一道光亮,陡然映亮天空。
隨即,我看到紅色的光亮之下,出現一層一層的樓梯,樓梯扶搖直上,望不到頭。
“走!”
嚴寒拉著我的手走上樓梯。
我忐忑的上樓,聽到鞋子與樓梯麵發出摩擦聲。看向下麵,總覺得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處理完。
“不要看下麵。”
嚴寒忽然又說了一句,我立刻回頭。不敢再看。
但是卻感到有一雙冰冷卻熟悉的目光正在盯著我。會不會是白樺。
“子陌,你難道就這樣把我拋下嗎?”
身後忽然傳來白樺的求救聲,我心中像是有千萬把的刀子在割裂我的心脾,一下回頭,“白樺!”
我回頭看到一個影子從眼前閃過,接著,有千百隻手從地底下朝著我伸過來,將我的身體用力向下拽。
我的身體就像是潤滑油,嚴寒的手根本拽不住我,我一下子跌落下去。
眼前的場景如同鏡花水月,飛速閃過。耳邊風聲鶴唳,過了許久,我終於跌落在地,耳旁一片寂靜。
周圍一片漆黑,地上濕漉漉的,我條件反射的從地上站起。發現地上有一抹白光,低頭看去,那白光正是從之前我拿著的那塊石板上發出的。
這石板怎麼會在這裏?
這實在是太奇怪,我心思攢動,摸了摸發現斬魂還放在腰間。驀地想到黑袍人臨死前對我灌輸的記憶。
人有七情六欲,有選擇好的壞的的權利。黑袍人便是選擇了我心底對於白樺的那份情意,她化身出來,變成一個心底隻有白樺的癡情種子。
我想到這一點,心中宛如萬馬奔騰,川流不息。
白樺有黑袍人相伴,是幸福的。
前麵有一個白洞,我正要從洞口出去,卻聽到一道聲音。
“子陌,你來了。”
我緊張的看向四周,“白樺?你在哪?”
我四處看不到白樺的影子,那聲音又忽然像是消失了。周圍的一切全部逝去,隻剩下一片白霧的濃霧包圍著我。
撥開濃霧,我看到白樺站在不遠處,他此時雙目柔和的看向我,正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麵一般。
“子陌,過來我這邊。”
“師傅。”
我脫口而出,腳步不由自自己控製一般,正緩慢的向白樺移動。
身旁如同雲海樹林,此時一波一波的從身旁移開,我穿過雲海來到白樺身旁,“白樺,真的是你嗎?”
白樺回頭,一笑的時候,忽然那張臉變成了白衣女鬼。我登時清醒過來,整個人不停向後退。她的那隻手如同魔爪,次數忽然伸向我的頭顱,仿佛瞬間要將我的頭顱給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