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冷冷勾唇,隨即一隻手一下子伸長,將右邊的大門給抓破。門內一陣死氣撲來,我猛地後退一步。待那陣死氣消失,女魔頭才看向我。
我義不容辭的走進去,陰森森的,甚至連我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我一下子感覺頭頂仿佛有東西要竄下來,後背陡然發涼。
“絲絲……”
頭頂還有那些東西在攢動。
我本來想要看看是什麼,卻被女魔頭催促,“快走!”
我收回眸光,繼續前行。耳邊一直有水滴的聲音在滴落,卻不似魔窟裏那般清脆,仿佛這滴落下去的東西具有重量。
又前行一段時間,我終於停下腳步。紅光閃過,麵前忽的又出現兩道門。
還要選?
剛才我選的那道門應該沒錯,否則到現在我們都沒遭遇任何不測。
我照例走向右邊的門,女魔頭把我喊住,“還走右邊?”
我沒有停下腳步,堅定道,“就是這邊,不會錯。”
我如此篤定,女魔頭也沒再說什麼,跟著走向右邊的門。
這扇門打開以後,和之前的氣息完全不同,此時流露出濃濃的仙氣。白色霧氣籠罩全身,隱約間,我看到不遠處豎著一塊石碑。剛走進,發現石碑上寫著四個字,“強者自留。”
這是什麼意思?
正當我疑惑時,忽的感到身後一陣殺氣襲來,我猛地回頭,隻見此時穿著一身白色T恤的許悠忽的奔到我麵前,她臉上沒有一絲色彩,和之前的白樺一模一樣。
無疑,她被控製了。
我一瞬間明白石碑上的字。
這是在告訴我,我們兩個之中隻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女魔頭!女魔頭!喂!”
我盯著麵前的許悠,見她仍然在不停的揮舞著,顯然是準備要找到對手的樣子。難道說,這是女魔頭?她進入這裏以後喪失意識,變成這樣?
這霧氣到底是什麼?還是說我看到的也是幻境?
我盯著許悠看著,隻見她如同野獸一般打鬥不講究技巧,橫衝直撞的衝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覺得喉嚨裏有氣血在翻湧。猛地退後一步。
我下不去手,這幕後之人是故意的,即便我活下去,我也過不了我心底的那一關,最終會自殺而亡。
許悠此時在不停的喘氣。我後退一步,也在喘氣。
她本就是魔神三級,此時拚盡全力在和我打鬥,我自然也有使出十足的力氣卻反攻。身體裏的力量消耗得太過強大。我捂著心口,感覺它跳的快要衰竭。
我無法狠心殺死許悠,但也不能讓許悠殺死我。要怎麼辦才能保住兩個人?
手鐲在此時忽然發光,射出的紅光如同紅外線一般掃在四周。紅外線掃射到許悠時,她便變成女魔頭的樣子,並且一臉驚愕。
我再次用手鐲上的光掃視它。
此時驀地想到,果然,我們是在幻境裏。女魔頭看到的也一定是發狂的我。但是這打鬥的速度十分猛烈,在這種情況反攻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得不說,幕後之人這顆棋落得真是狠。
白霧繼續圍攏過來,我深呼一口氣,將手鐲再次照到女魔頭身上,照的時間久了一些。
“你晃我幹什麼?”
女魔頭滿臉憤怒道。
我猛地瞪大眼睛,看來這樣是有效的。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女魔頭氣急敗壞道,“我怎麼知道?你剛才忽然像是發了狂的一樣打我,我還想問你呢!”
果真如此。
“那我現在隻能用這個燈照著你了!”在女魔頭還沒發怒之前我解釋道,“因為你剛才也是在發狂得打我。”
我看到女魔頭震驚之後若有所思的模樣,但是很快,這表情便在她臉上消失,仿佛剛才那表情不曾出現。
我沒有多想,眼下更多想的是怎麼離開這裏。慶幸手鐲上的燈光一直是亮著的,此時照在女魔頭的身上。
“你走在我左側,我可以照著你的身體。這樣我們就不會打起來。”
女魔頭表示讚許,其實讓她走到我麵前,是最方便的。但我私心想,因為剛才的經曆,女魔頭或許走在我前麵會認為我會傷害她。畢竟背部襲擊很容易,為了免於被她拒絕,我還是不提出比較好。
我們朝著前方走去,白霧越來越濃,已經影響視線,根本無法看到前方可能預知的危險。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但是一瞬間,周圍忽的由白轉黑。
而就在此時,手鐲上的紅光忽然消失。
我們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我咬緊牙關,感覺一切都失去控製。
摸黑的感覺實在不好,身前身後不時的有東西躥過,接著又消失不見。女魔頭是魔神三級,她的力量非同一般,我應該能感受到,可為什麼此時卻像是忽然消失一般,根本不知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