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黑色石頭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眼看著嚴寒把那塊黑色石頭拿出放在手裏,他輕輕勾唇,作勢要扔掉,卻見那個黑色石頭忽然消失不見,接著變化出一個人來。
我下意識的捂著雙眼。
隻見剛才那是個裸著上身的男人。
“去那片樹葉遮住。”
嚴寒隨意道。
接著聽到一陣樹葉奚落的聲音,然後我睜開眼睛,見那個突然蹦出來的男人已經把重要部位堵上。嚴寒笑的極具威嚴,“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風輕輕吹過,嚴寒溫柔的看著沉睡中的“我”,“那就叫畫鬼吧。”
一刹那,雨忽然停了,陽光從雲層裏射出來,透過葉子之間的縫隙投射在地上。我盯著那個男人,他就是畫鬼。
是那塊石頭。
嚴寒勾唇一笑,“她以後會長大,遇到危險你就保護她。”
畫鬼被嚴寒的威嚴所迫,此時蹲下身來對著嚴寒跪下,“是!”
畫鬼很快又化成小石頭,嚴寒把黑石放在“我”身後的背包裏,戴上人皮麵具後,將“我”小小的身體抱起,勾唇魅惑一笑,“你不是想要看看我居住的地方嗎?怎麼還沒有見到我你就睡著了?”
“我”依舊睡得很沉,嚴寒魅惑一笑。朝著林中深處而去。
為什麼我沒有這段記憶?
“想要知道原因,跟下去。”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隔空的聲音,我認出這是另一個時空的畫鬼再說話。提氣跟上嚴寒的腳步。
雨後的天氣很晴朗,溫潤的風拂麵,嚴寒抱著“我”到了一片青青草地。他靠坐在身後的一塊石頭上,此時曲起一隻腿看著天空,而我就靠在他身旁。
“唔……”
我正在想“我”小時候怎麼這麼能睡,“我”已經醒了。
“我這是在哪?”
“我”剛看了一眼四周,隨即看到身旁靠在樹旁的男人,一下瞪大了眼睛,一臉呆萌的看著他,“咦,這是你住的地方嗎?”
嚴寒輕輕勾唇,忽的靠近“我”,長臂將“我”圍攏在石頭邊上。
或許是年紀太小,根本不懂“壁咚”的含義,“我”臉不紅心不跳的看向嚴寒,眨巴著一雙修長而不算特別大的眼睛。
“你不是想見我嗎?”
對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子問出這樣的問題,嚴寒是在誘拐少女。但我此時一顆心卻砰砰亂跳著,因為那張雖然不滿十歲的稚嫩的臉,此時卻如夏日湖水般平靜,仿佛一旦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
“恩,想。”
很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卻誠實可信。
傾瀉的陽光下,嚴寒的眸子明顯征愣一瞬,隨即鳳眸裏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緩慢靠向“我”。
我下意識的要去阻擋,卻猛地聽到一道聲音。
“你不能觸碰你的本體,否則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我的手一瞬間僵硬,收住手。卻見嚴寒那張俊臉離我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下,他魅惑一笑。一隻手敲在“我”的額頭上,“睡吧。”
“我”睜著一雙眼睛,很快睡著。
他大概是對我使用了催眠,而此時,周圍天色大變,狂風席卷而來。嚴寒的身後忽然出現一個黑影。我還想要再看清一些,靈魂已經歸位。
靈魂剛剛附體,我的呼吸急促,緩了半晌才恢複正常。
火光掩映之下,我複雜的看向畫鬼。
原來我們早就認識,我還想為什麼第一次見到畫鬼會覺得那麼熟悉。
“天地為混沌時,我的主體生長在天地中間。後來,盤古開天辟地之時,石頭碎裂,我便是其中一塊。”
畫鬼淡漠的講著,他拿著樹枝不停的撩撥著柴火。
原來我和畫鬼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火越來越大,“劈裏啪啦”作響。我在畫鬼身側坐下,“原來是這樣。”
風輕輕的吹過,火光映照下畫鬼意味不明的一笑,“時間剩餘不多,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些。”
我盯緊畫鬼,忽然見他如風幹一般消失。我緊張的看著一幕,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隨風而逝。
為什麼要這樣?
“子陌,接下來的路我和你一起走。”
這聲音我好久沒有聽到了,我回眸一看,隻見身後站著的是白樺。他們究竟怎樣精心策劃,究竟幕後使者究竟是誰?
我之前做過推斷,不是嚴寒便是白樺。現在白樺已經來找我,那說明幕後之人極其有可能是嚴寒。可是,怎麼可能?
白樺靜默而憐惜的看著我,就像是他剛開始注視我的眼神那樣。之前我總以為是我多心,原來從一開始他們所有人就都清楚我以後將要經曆的事情。隻有我一個人被傻傻的蒙在鼓裏,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