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的笑聲響徹山穀,在這順當,我一直都在觀察她身旁的黑袍男子的神情,隻見他目光始終保持一個姿勢,黑帽子遮擋著麵頰,就連眼神都看不清楚。
但是我剛才分明看到他就是亡靈。
他為什麼會和女魔頭站在一邊?
我對亡靈的視線太過集中,女魔頭此時已經盯著我看了好幾眼,她分明是看出來了。
“亡靈,你和她打一架,我先休息一下。”
女魔頭幽幽的命令了一句,更讓我渾身驚恐的是,她剛才真的叫那個黑袍男子是亡靈!
亡靈朝著女魔頭一鞠躬,隨即轉身朝向我。冷氣從身體裏向外噴發,他朝著我衝過來。我拿出斬魂抵擋,一時間,一顆心砰砰亂跳。
“乒乒乓乓!”
一時間,我和亡靈的打鬥聲在山野之間回蕩,一個回合之後,我聽到七彩鳳凰的鳴叫,看到畫鬼略顯擔心的眸光。
沒錯,以我的功力,我早就能夠將亡靈殺死。但是,每次要下殺手時,我總是想到他曾經對我說的那句話。
他想要活著。
活著又有什麼錯呢?
我用力喘息著,亡靈依舊在緊盯著我,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卻感受到另外一股注視的目光。這眸光是來自一側的山間林中。那目光熟悉,讓我感覺是嚴寒的。
既然他到了這裏,為什麼不現身?
倏地一下,女魔頭也感應到了什麼,她朝著那邊的林中飛去。我正要上前攔住她,卻被亡靈一劍擋住。
“我們在比試,生死關頭,你怎麼可以不專心?”
我揪緊心,打開亡靈的手,“我沒時間跟你比。”
亡靈卻不理我,依舊不依不饒的追上我。他一下衝到我身前,將我攔住,“不行,比試還沒有結束,你不能離開。”
亡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死纏爛打?我一時著急,卻知道以他頑固的性格是不可能現在就妥協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困住。我正要使出力量將他打倒,卻見亡靈已經朝著我的劍柄而來。
我眼看著斬魂刺入他的身體,驀地瞪大眼睛。
亡靈僵硬的扯唇一笑,“這樣,你就不會為難了吧?”
說著,他的身體無力的滑落在地麵。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長大了嘴好半晌才蹲下身體去。
“祁靈,亡靈?”
我痛苦的叫了一聲,地上的人沒有理會我,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一瞬間,我感覺有一隻手在撫摸我的臉龐,我抬眸一看,隱約看到祁靈的靈體。
“子陌,不要難過,我會一直看著你。”
我失聲痛苦。
世界仿佛就此寂靜了。我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失誤?
風呼呼吹來,我感覺肩膀陡然有些涼意,抬眸一看,見畫鬼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他的眸色冷靜,沒有起絲毫波瀾。
對,女魔頭已經去追嚴寒了,不知道那邊會發生什麼,我不能再做無用的事情。
我拿起斬魂,極力收起內心的悲傷,一瞬間奔赴林中。
一路上,我感覺一顆心在用力的跳躍著。
近了,我聞到嚴寒身上獨有的薄荷香味,是他在靠近我。我努力靠近林子中,卻看到一抹紅色的背影。
隻見女魔頭正站在不遠處,她遙望天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不是去追嚴寒了?嚴寒呢?
“嗬嗬,你來了?”
魔神三級的功力就是不同,她此時講話中氣十足,傳音的力量也不可小覷。
“你想找嚴寒吧?不過,你會失望的,即使找到,他也不會是你的了。”
仿佛是故意想要看我崩潰的模樣,女魔頭冷冷的盯著我。我吞咽一口口水,“你什麼意思?”
女魔頭笑的更冷,“意思就是,嚴寒已經不是從前的嚴寒了。”
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我的一顆心不停的跳著,“你告訴我,幕後使者到底是誰?”
女魔頭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一步一步朝我走來,“你在害怕對不對?”
我的心猶如是被一記重物敲中,此時痛的有些厲害,“我害怕什麼?”
“你害怕嚴寒就是幕後使者?”
我的心用力跳了一下。我表現的竟然這麼明顯嗎?她們一眼就看出了?
女魔頭意味深長的一笑,“事實是怎樣,我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約定好的,一定不能說。”
女魔頭冷笑一聲,她似乎沒心情和我打,飛身而起,丟下一句話,“還有一個人你根本沒見到吧?你說,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