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理解好了。”劉欣然對於這點根本就是懶得解釋,她看著麵前的司徒靜蘭接過她遞來的那塊荷葉脆皮酥,漆黑如墨的眼睛裏清楚的看到燭光下跳躍的火焰。
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楚子默和蘇荷才算是不緊不慢的趕了回來。
蘇荷一邊感慨著,訴說著王爺是如何心血來潮在後院臨著大山的地方擺弄那些花花草草,還用那些幹枯的樹枝雕刻出了一個小玩偶。
原本相對微妙的氛圍,倒是因為這個‘傻’王爺的回歸緩和了一些。
“司徒姑娘,王爺雖然患有隱疾,可是一個人二十幾年的習慣是很難改掉的,”劉欣然將蘇荷帶回來的小玩偶丟給了她,“你瞧瞧,普通人能夠雕刻出這麼栩栩如生的東西嗎?”
“這倒也是,難道王妃是想要告訴我,王爺他……”
“別想太多了,我可什麼也沒有說!”
劉欣然抿緊了嘴角,勾出了淡淡地笑意,低頭去倒茶,一旁照顧王爺的蘇荷悄無聲息的看了過來。
在司徒靜蘭離開房間之後,蘇荷被派出去盯梢,小伍破天荒的第一次路麵,居然還是喬裝打扮成了疫區百姓的形象,一身的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易容談不上,反而更像是毀容。
為了模仿鼠疫的症狀,將手臂和臉部黏貼上了大片的皮膚瘢痕,怎麼看都有點難以接受。
“小伍,下次你要是還這樣喬裝打扮,完全可以來找我嘛,”劉欣然嘖嘖了幾聲,抬手揉了揉她的太陽穴,“任憑你再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年前,我遲早會被你嚇出個好歹來。”
一旁的楚子默目光清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劉欣然不禁咋舌,完全不理會他的注視,回瞪了他一眼,表示不屑。
“既然王妃這麼吩咐了,小伍下次會注意的。”
“這才對嘛,”她將手裏的小木偶放在桌子上,旋即問道:“你應該幫王爺查出姚天齊活捉那個人的身份了嗎?”
她並沒有要打斷楚子默問話的意思,沒等他開口,就趕緊解釋了一句,“方才司徒靜蘭告訴我,那個黑衣人一口咬定,親眼看到我和西河發生暴亂的民眾組織在一起。”
這下倒是讓楚子默也有些意外了,“你說司徒靜蘭剛才來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情?”
小伍也很狐疑的看了過來。
劉欣然對著他們兩個點了點頭。
畢竟在這個驛館裏,有資格提審和拷問抓捕回來的黑衣人,隻有姚天齊,司徒詢還有司徒靜蘭而已,一大早就離開的大將軍和姚天齊自然不會接觸困在庫房裏的黑衣人,也隻有司徒靜蘭能夠讓他開口,可是沒有想到會招認出這麼意料之外的結果。
在這個時候忽然反咬一口,可算不上是什麼理智的舉動!
至少在楚子默看來,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