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是,飛揚跋扈的人不吃虧永遠不知道收斂,帕特爾他們這叫咎由自取。”
以辰笑了笑,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旁的莫凱澤。
莫凱澤扭頭,疑惑地看著他。
以辰朝一旁努了努嘴,那邊站著兩名懷抱滑板的青年。
“他們在說什麼?”莫凱澤問,流利的英語到了他的耳朵裏,與古老的梵語沒有任何區別,都聽不懂。
以辰小聲說:“菲利普島,軍事管製。”
“這也需要軍事管製?”
“聽起來是挺奇怪的,說不定你猜對了。”
走在前麵的維莫見兩人停下腳步,回頭對兩人招手:“兩位,跟上。”
“來了。”以辰應了一聲。
溫馨的金黃色壁燈照亮了木雕裝飾的走廊,走在馬賽克瓷磚上,頂部是彩畫玻璃,牆壁上刻有細致的紋路以及掛著精美的相框,相框大小不一,裏麵放著的照片皆與驚險刺激的極限運動有關,翼裝飛行、高空飛越、徒手攀岩、定點跳傘、高山滑雪……還有極限運動曆史的鼻祖——滑板。
“俱樂部的極限運動項目,大大小小足有上百種,大多數運動都被正式命名,還有很多未被正式命名。有上百種極限運動項目的俱樂部,當今世界隻有新秀一個。小到蹦極、輪滑、滑水……大到空中滑板、高速賽車、高空跳水……應有盡有。”維莫豔羨地說,“最奢華的莫過於兩極探險,明碼標價5億美金,至今也隻進行過三次。”
不知情的新人來到這,再聽了維莫的介紹,百分之百會認定新秀就是一個國際極限運動俱樂部。
以辰小聲地自言自語:“有聲有色,說得我都差點信了這隻是個俱樂部。”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極限運動,危險是少不了的。傷殘在俱樂部是很常見的事,還有死亡,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維莫話鋒一轉,“所幸死亡率不高,半個月才死亡了兩人。”
什麼叫才死亡了兩人?半個月的時間很長嗎?以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在心中呐喊,這裏都是些什麼人啊?
“極限運動講究正規的方式、正確的方法,否則非常容易出現問題。”看到以辰的反應,維莫解釋道,“受太平洋影響,瓦胡島的海浪又大又急,那兩人仗著有過幾次衝浪的經曆,不跟著教練學習標準的衝浪技巧和有效的自保技巧,結果挑戰巨浪時翻倒,‘親’上了珊瑚礁。”
“教練沒有阻止嗎?”以辰問道。如果教練及時阻止,就可能不會有悲劇發生了,他這樣想著。
“教練隻會建議、提醒、警告會員,不會也不能替會員做決定。”
“俱樂部不應該對會員的安全負責嗎?”
“俱樂部不是孤兒院,也不是養老院,來這裏的都是激情四射的極限運動愛好者,怕殘怕死誰會來?如果俱樂部能時刻保證會員的安全,極限運動的‘極限’二字也就可以去掉了。”維莫隨意地說,“參加極限運動前,會員都會簽一份極限運動意外險。會員意外死亡,家屬無償得到一定的賠償金。俱樂部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極限運動。”莫凱澤低語,重新揣摩這四個字的含義。
“人性是不受束縛的,尤其是極限運動愛好者的人性,越是壓迫越是反抗。”維莫看著以辰,“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中國有句俗語說得非常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覺得前半句很適合極限運動,不是嗎?”
以辰笑笑,故作輕鬆:“是我少見多怪了。”
“來這邊兒,領你們認識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