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色彩?國際俱樂部?”以辰忽然有一種被忽悠了的錯覺,安德烈可能是從某所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而他則是聽一個精神病患者講了一下午的奇幻故事。
安德烈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新秀俱樂部,成立於1952年,是國際著名的極限運動俱樂部。”
“極限……運動?”以辰驚愕。
“沒錯,比如滑板、BMX、衝浪、滑雪、跳傘……隻要是極限運動,你想到的,你想不到的,俱樂部都有。”安德烈挑挑眉,“當然了,這些隻是俱樂部明處的工作,暗處的工作隻有一個,那就是處理劍陵對地球產生的一切危機。為了不引起社會恐慌,劍陵問題是不能公開的。”
以辰強笑,明明很正常的話,到了安德烈口中卻多了那麼一絲猥瑣的感覺。
“新秀俱樂部是一個守護性質的國際武裝組織,由多個國家聯合成立。新秀俱樂部保持政治中立,且不會介入任何與國家有關的政治、軍事、宗教或種族事宜,解決劍陵問題是它存在的唯一目標和意義,以元素對抗元素是它的宗旨和主張。”安德烈鄭重地說,“到目前為止,俱樂部的成員國已經超過了一百個,力量空前強大。”
“那個未知世界是劍陵?”
安德烈點頭。
“那神劍和惡魔豈不是道劍和王殿?”
安德烈又點頭。
以辰輕聲說:“兩個故事連接到一起了。”
安德烈站起來活動著腰:“故事講完了,信嗎?”
“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
“半信半疑。”
“半信半疑?”
“我說了你這一套不管用。”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以辰聞聲看去,下一秒臉色就變了。
一個女孩從水泥房後麵走了出來,高挑的身材,清冷的麵容,正是凡妮莎。
“你怎麼出來了?”安德烈說。
“你太囉嗦,聽不下去了。”凡妮莎扔給他一瓶礦泉水,“順便幫你個忙。”
安德烈擰開瓶蓋,大口地喝水:“這個忙幫得好,你都不知道說這麼長時間有多渴,早知道就該少喝點咖啡。”
“我說的不是這個。”
見凡妮莎下巴朝以辰抬了抬,安德烈嗆著了,劇烈地咳嗽:“你不要……亂來啊,這裏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沒有搭理他,凡妮莎看著以辰:“你似乎很不樂意看到我。”
“沒有,樂意,樂意。”以辰笑得很不自然,他是真怕了這個女子,準確說是怕她那把勃朗寧,雖然沒風,但他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這地方雖然環境差了點,但勝在僻靜,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人來。”凡妮莎看了看四周,顯然對這裏很滿意。
“你讓我帶他來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安德烈使勁揉鼻子,語氣充滿了無奈。正是聽了凡妮莎的話,他才要求換個地方。
“你說了半天他也不相信,我幫你讓他相信。”凡妮莎指了指以辰。
“我信了,信了。”感受到凡妮莎的目光,以辰臉色都苦了,急忙點頭。他現在是明白什麼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看到凡妮莎笑而不語,以辰臉色更苦了:“我真的信了啊。”
“小鐵劍呢?”凡妮莎問。
“這兒。”以辰從口袋裏顫巍巍地拿出小鐵劍。
“你不是想喚醒道劍吧?喚醒道劍要靠劍息,他連劍息是什麼都不知道。”安德烈將凡妮莎拉到一旁,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凡妮莎沒有否認:“莫凱澤當時也不知道,一樣能喚醒道劍,況且我也不是讓他自主喚醒。當道劍之主遇到危險時,劍息就會強製性喚醒道劍,保護道劍之主,這是你告訴我的,對吧?”
“強製喚醒,道劍護主,是我說的,沒錯啊。”安德烈點了點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
“那就好辦了。”凡妮莎一個轉身,小巧的勃朗寧出現在手中,黑漆漆的槍口對準幾米外的以辰。
凡妮莎突然的動作頓時把以辰嚇了一跳,喉結滾動,不停地吞咽口水。他都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就又一次被槍指著了,持槍的還是同一人!
“你似乎並不害怕。”凡妮莎饒有興趣地說。
以辰吞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殺人,更何況你這槍……是真是假還不——”
啪!
一聲震耳的槍響打斷了以辰的話,也打破了廢棄電廠安靜的氛圍。
以辰雙眼瞪大,目光呆滯,他的右耳短暫失聰了,那是子彈從他耳邊飛過造成的。
“現在總該知道是真是假了。”凡妮莎緩慢地移動槍口,對準了以辰的胸,輕輕一笑,“和你玩個遊戲,這一槍我會打你的胸。放心,隻打一槍,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