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閆夏的車子停下,一下車,她就聽到隔壁黑色卡宴中傳來銷魂的叫聲。
“討厭,你弄疼人家了啦……”
“等下我會讓你舒服的。”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玩味,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是自己的丈夫陸子豪。
車子隨著呻吟聲有節奏地搖晃,“子豪,你好厲害……真棒……”
這裏是陸家的別墅門口,陸子豪竟肆無忌憚地在自家門口跟別的女人……
閆夏忍不住惡心,幹嘔起來。
車內的人好像聽到了動靜,停止了搖晃,車窗被打開,一個熟悉的甜膩聲音傳來,“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回家找子豪嗎?他在這兒。”
女人叫安琪,是閆夏十年的同學兼閨蜜。
閆夏聞言,挺直背脊,“他在這兒?嗬,我不要的東西你都撿得那麼開心,既然這樣,那就送給你好了。”輸人不輸陣。
“你什麼意思,我跟子豪早就相愛了。”安琪下車,身上的裙子坎坎蓋住班紅的草莓印,她眼眸中帶著火苗,“明明是你橫刀奪愛!”
人賤則無敵。
閆夏在心裏暗暗罵道,看了一眼不慌不忙下車的陸子豪,問道,“你們早就暗渡陳倉了吧。”
陸子豪擁著安琪,全然沒有被撞破奸情的狼狽,“既然你都已經猜到,我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你,閆夏,我們離婚吧。”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找個時間我們辦下手續。”
“不這麼麻煩,我已經辦好了。”
閆夏一愣,他居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辦了離婚手續,看著躲在陸子豪懷中小鳥依人的安琪,閆夏臉上閃過嘲諷,“安琪,別怪我沒提醒你,貓,永遠改不了偷腥。”
從包裏掏出車鑰匙,閆夏一手把它扔在地上,“這個也是你家的東西,拿去!”說完,她轉身離開。
失魂落魄的在路上遊蕩,閆夏全然失去了剛剛的冷靜果斷,畢竟背叛她的是結婚近兩年的丈夫和十年的閨蜜。
微風中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肆虐在臉上拍打,特別冷,她身體不禁微微顫抖。
“吱——”一聲急促的刹車聲。
閆夏茫然的看向前方,一輛車穩穩停在了離她一步之遙處,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這碰瓷的技術也太差了點。”男人帶著磁性的嗓音十分好聽,語氣卻咄咄逼人,一點也不客氣。
抬手擋了檔刺眼的車燈,閆夏蹙著眉,“你沒有碰到我,是我擋了你的路,不好意思。”
她幾乎是用全身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完,頭一陣陣發昏,幾乎要支撐不在。
男人看著她蒼白的臉,狹長的眸子微眯,“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省的後麵出了事還要找我……”
“不需要,我……”話還未說完, 閆夏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倒了下去。
幾個大步,男人已經湊到閆夏麵前,看著緊閉雙眼滿臉不適的閆夏,男人低喃了句麻煩,將她抱上車……
當閆夏在睜眼,天色已經大亮,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輕輕擰起眉。
這是哪裏?
這時,一個慈祥的婦人推門進來,“小姐,你醒了?”
“這是哪裏?”閆夏眸裏裝滿警惕。
“小姐,我是萍姨,昨天你暈倒了,是我們家少爺把你帶過來的,你來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是我幫您換的衣服。”萍姨似乎看出她臉上的疑惑一一解釋。
閆夏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在馬路上暈倒了。
和萍姨道了謝,閆夏正想著離開,卻接到了同事餘佳佳的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