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死與新生(2 / 2)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克莉絲汀驚訝的有些語無倫次。

傑坦斯沒有回答,他審視著自己如若新生的軀體,眼中神色逐漸癲狂,他竟然成功了,這夢寐以求的果實,已經被他咬在嘴裏!

但下一秒,猙獰的喜悅化作了驚愕與彷徨,一柄匕首從後背捅入了傑坦斯的心髒,正是先前阻攔克莉絲汀的陌生男子。

傑坦斯吐出一口黑血,他詫異地回過頭去,望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低聲質問:“利爾,為什麼要背叛父親......”

利爾低垂著頭,發絲掩住了他的麵容,他本來有千百個理由去控訴父親罪惡的一生,但他此刻卻一項都不願意說出來,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我怎麼會結束,你看看我現在,我已經獲得了新生,我將永遠是歐貝裏斯克的王,我是這片大地的神!”傑坦斯大聲吼叫著,他接連後退好幾步,倚靠在塔樓邊緣護欄上。

飽滿的身體開始急速萎縮,傑坦斯起初壓抑著的排斥感,此刻變得無比猖獗,它們撕扯著可以吞噬的一切,煥發出新生的細胞在極短時間內轉向衰亡,血管凝固堵塞,“果實”顛覆著無力承擔罪罰的凡人。

......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這片大地上,方尖塔上的血跡早已凝固,就如同那幅絢爛的釘刑圖,傑坦斯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這裏,他自以為的新生,實則是自己親手締造的終結。

利爾再沒有說話,他也有屬於自己的懲罰,而這些他隻有默默承受,這是王獨有的背負,這是他身為歐貝裏斯克新任王的救贖。

克莉絲汀掙脫了十字架的束縛,與眼前的情景比起來,手腕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她想要說聲謝謝,畢竟利爾算是救了自己,但這似乎非常不應景,或許他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來意,還是不要驚擾他了吧,人在這個時候都需要靜靜。

......

等待著這片土地的將是什麼樣的未來,孩子們會在陽光下快樂的追逐嗎?還是繼續躲藏在偏遠的山洞?克莉絲汀沒有疑惑。

她穿過狹窄的街道,看見了癱倒在地的方舟。

“嘿,我沒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快起來。”

沒有回應,克莉絲汀感到一絲慌張,“白癡方舟,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啊。”她索性拎起了方舟的領口,這才看見了方舟滿臉的鮮血。

少女嚇得驚叫了起來,這接連的狀況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方舟,你……死了嗎?別嚇我啊!”

亞修聽見聲響快步奔走過來,他一把摟住方舟,翻開他的眼皮,仔細凝視著他的瞳孔。沒有絲毫神色,沒有了先前的光耀,隻剩下漸染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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