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妙彤緊緊拉住燕初晴。
“顧家主……”燕九霄和楊觀月相互扶持著起身，朝顧雁楓深深鞠了一躬，羞愧道，“燕某有眼無珠，一直以來對顧家主多有誤會。”
顧雁楓緊鎖的眉頭不禁化開，心中隱隱猜到燕九霄的用意。
這個愚蠢的人，又要做些自以為聰明的決定了！
顧雁楓歎息一聲，默默向燕九霄抱拳。
不過……
這次的決定，他喜歡！
很多話，燕九霄不便再多說，最終隻能深深地看了一眼，眼淚都已經流幹的燕初晴。
燕九霄和楊觀月雙雙對視，齊齊向莫衝拱手：“今日之事，皆是由我夫妻二人引起，方才出手也是為救小女。
莫少俠若要追究，盡管拿我夫妻二人的性命，隻希望莫少俠不要牽連無辜！”
莫衝看著燕九霄夫婦，他的臉色幾度變幻。
“被逼無奈？”莫衝搖晃著腦袋，撣了撣身上灰塵，眯眼冷笑，“你率眾衝我別院是無奈？你殺我護衛也是無奈？那你襲擊我更是無奈了？你還真是讓我好無奈啊！”
莫衝在亭台中掃視眾人，手指虛點眾人：“還牽連無辜？誰無辜？你，你，還是你！我看你們哪個都不無辜，都該死！”
“你想做英雄，做個好父親，好啊，我成全你。”莫衝眼中滿是暴戾，探手道：“拿刀來，我親自助燕長老圓夢！”
旁邊的護衛立刻將手中橫刀奉上。
莫衝拎著刀，瘋子一樣從亭台走下來，到燕九霄夫婦身前站定，在二人麵前將橫刀高高舉起！
莫剛生怕少主有什麼危險，緊緊跟在莫衝身後以防萬一。
燕九霄夫婦齊齊閉目。
蘇妙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強行出手將燕初晴打暈。
唰！
刀落，燕九霄左臂盡斷，強忍著沒有叫出聲。
莫衝瘋癲一樣掂著刀。
“你挺能忍啊？我就喜歡看別人忍！嗯？”說著，莫衝伸手抓住燕九霄的傷口，五指狠狠掐住他暴露在外的血肉。
燕九霄瞳孔圓睜，額頭青筋虯龍般暴起。
可就是死挺著不吭聲！
楊觀月怒視燕九霄，“夠了，你要殺就痛快些。”
莫衝拿刀麵拍了拍楊觀月的臉龐，嗤笑道：“現在是你們求我啊！是不是非要我把他們殺光光，你才滿意啊？”
“莫衝！”顧雁楓按刀上前，衝著莫衝虛偽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看著絲毫不懼怕他的顧雁楓。
莫衝心中更怒，眼中殺意瞬間充盈，聲音也拔高了幾度，癲狂道：“你讓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夠種，你就殺了我！否則……勞資偏要剁了他！”
話落，莫衝手中橫刀斬落。
咕嚕嚕——
燕九霄的人頭滾出去好遠。
顧雁楓頓時舒了一口氣，看著陷入癲狂狀態的莫衝，不由得升起幾分佩服之色。
恭喜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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