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架設的寬敞帳篷裏,袁飛白一身野戰服,肩章領章俱全,臂章上有59師字樣,這表明他是以軍職身份執行此次任務,從接管安置營的一刻起,他就是這裏的最高權力者,甚至擁有生殺予奪的特權。
袁飛白狹長的眼眸緊盯著賈應雄,目光裏流露幾分戾色。
“小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袁飛白手上戴著戰術手套,拍在賈應雄臉上硌得疼。
賈應雄麵無表情的慢慢把頭轉正,抬起手背拭去嘴角溢出的一絲血,就這麼冷眼相對。
萬全站在角落裏縮了縮脖子,他對袁飛白手上的力道有多厲害深有感觸,別看這麼輕輕拍兩下,要不是賈應雄硬挺著,換作一般人怕是能把牙打掉。
袁飛白上前一步逼近,目光愈發陰冷:“小子,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很濃烈的怒火,甚至...還有一絲殺氣!”
袁飛白戲謔似的嗅了嗅鼻子:“可惜你沒有機會的,我可不是強尼那種廢物!我倒是挺希望你敢跟我動手,這樣,我就有弄死你的理由!”
對視片刻,賈應雄垂下眼皮,袁飛白輕蔑地搖搖頭:“廢物!”
袁飛白負手繞著賈應雄走了一圈,冷笑道:“你現在有聯邦雇員的身份,明麵上,我的確不太好對你下手。不過不要緊,這次我接管流民營,少說也要駐紮個十天半個月,時間多的是,我們慢慢玩!”
袁飛白在椅子上坐下,萬全殷勤地跑過去掏出打火機點煙。
可惜袁飛白沒領情,一巴掌打掉萬全手裏的火機,從身旁部下那裏點著火。
萬全捂著手訕笑著跑回角落,顯得有些委屈,心裏是敢怒不敢言。
想他流民管委會主任那也是壁壘正兒八經的公職身份,平時在安置營那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雖說壁壘啟動戰時機製,行政廳批準軍方接管安置營,但你袁營長一點不把萬主任放眼裏,也太欺負人了吧?
從營帳外跑進來一個人,點頭哈腰的站在袁飛白旁邊。
“認識嗎?”袁飛白玩味一笑。
賈應雄看了眼,竟然是杜泰。
這家夥也是一身野戰迷彩裝扮,隻是沒有佩戴武器。
“即刻起,狩獵隊解散,狩獵隊所有成員和家屬,都要被征召為臨時勞工,為第三營幹活。這件事就交給你,做的好了,我把你從流民軍裏調出來。”袁飛白指了指杜泰說道。
杜泰大喜過望,如果能抱上袁營長這條粗腿,有了軍方身份,什麼安置營什麼狩獵隊隊長,那都是狗屁!
“多謝營長栽培!我一定好好幹!”杜泰馱著腰幾乎都快跪下。
“對了,你之前說,賈應雄這小子還開了診所,用一種從沒見過的藥水給人治傷?”袁飛白隨口說道。
杜泰趕緊回道:“那種賈氏白藥的確很有療效,營地裏的流民都知道,我懷疑是這小子從外麵搞來的!”
袁飛白瞥了眼臉色陰沉的賈應雄,嗤笑道:“你小子秘密還不少。什麼藥那麼神奇,拿出來我瞧瞧,如果你肯獻給軍部,說不定我就不再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