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指印額,靈光融入腦海,墨尚香身體一個寒戰之後,便習會了那萬物回春之術。
墨尚香覺得蘭氏爾率真的性格,加上此時男子的容貌,臉還靠的那麼近,活像個霸道官家,而香撒嬌地說:“你可真直接!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唐人含蓄,而且思想觀念中,男女授受不親,除了夫君和孩子,女子是不可以隨便與男子發生肢體接觸的,就算是未婚夫也不行。
“奇奇怪怪的。”蘭氏爾瞥了瞥香。
“你在大唐都生活了二十多年,還不知道這裏的禮數和規矩啊?”墨尚香調侃。
蘭氏爾聽出了香的嘲諷,便一本正經的說,“我來是為了完成使命,不是來遊玩的。”
墨尚香看到蘭氏爾義正言辭的樣子,覺得好生有趣,不由的笑了笑,“如果你是男的,你就是塊石頭,任他風吹雨打,始終都是麵不改色。”
“為什麼?”
“因為,你呀紅塵什麼的一點兒都不會沾。”
蘭氏爾自知說不過墨尚香,便不再理會她,以己冷漠接彼熱情。
這時,少年醒來,看到身旁坐著一位慈祥的女子,問:“我這是在哪?”
墨尚香說,“你現在在醫館中。”
少年舒展了一下身子,很快便想到自己,為何沒有了疼覺,是不是自己已經……少年立馬坐了起來,查看自己的身體,發現是真的,這才看向屋內的兩大人。之後,又看到角落的清河弟子,霎時怒氣熊熊,跳了起床,向清河弟子跑了過去,拿起了弟子身邊的劍,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蘭氏爾……”
蘭氏爾敏捷的身法,抓住了少年的手,此時少年掙紮,大喊:“你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為什麼?”
“因為他是惡人,將我們關在地下的籠子裏,用毒蟲來咬我們,讓我們的血發黑,還喝我們的血,然後,然後,嗚嗚……”少年沒說完便回想起以前之事,如今已是泣不成聲。
墨尚香已經走到少年身旁,將她拉到身邊,並給予一個深深的擁抱,身體的溫暖傳遞了過去。
“不怕,不怕,有大娘在,不用怕。”
墨尚香極力去安慰她,但不及蘭氏爾的調情之術。
少年很快就緩和了下來,墨尚香說:“你莫要怕,我們是好人,你有什麼苦衷你盡管說出來,我們會幫你做主的,如果他真的是你說的惡人,我們絕不輕饒。”
“我在六歲的時候,在街上被一個人騙到了一輛車上,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牢籠裏麵,身上全是黑色的血絲,旁邊還有其他的孩子,大家都在睡覺,但是他們好像都發著噩夢。我看到一個大人,拿著一籠毒蟲過來,我問他要幹什麼,但他沒有理我,就在籠子裏拿出一隻蟲子放我我的身上,蟲子咬破我的皮膚,吸我的血,吃我的肉,我很痛苦,但是被蟲子咬後,我就昏迷過去了,昏迷了不知多久。在一次,蟲子的時候,我想來,看到了一個身穿那種衣服的人,走了進來,他很瘋狂,用刀割開了別的孩子的手腕,用桶裝血,然後喂給那個人吃。已經有很多人死了,沒流盡了血,死了。”
“你見過他?”墨尚香問。
“見過,永遠都記得,因為所有的血都是給那個人吃的。”說完,少年再一次怒視王宇承。
“你是逃出來了嗎?”。
少年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逃出來的,是被人丟出來的,我現在已經十二歲了,裏麵有一個老頭,嫌我太老了,血很難喝,就把我丟到了山外,我從那個地方跑到了這裏,但在路上不小心被一隻怪物咬了,然後就,我的心這個地方就出現了黑色的血絲,我出來已經五天,血絲已經長滿了全身,我不知道怎麼,但我想活下去,但又沒人肯要我,還打我,我臉上的疤痕是被一個廚子用很燙很燙的鍋鏟割的。”
少年想到過去之事,不忍回想,閉起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