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臨安曲 二(2 / 3)

少年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他再一次狠狠地盯了軒宇一眼,便咬牙切齒地道:“惡人!”

瑾桐和瑾修聽到,便停下腳步,想要詢問,卻被軒宇的一記利目給遣了回去。

“小兄弟,為何你要說我是惡人呢?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少年沒有理睬。

墨尚香也想知道為何會說清河派的弟子是惡人,因為在京都時,對姑蘇的清河派有所耳聞,且都是讚美之聲,但到了與之很近的臨安,卻有異聲,而且有種感覺,那少年身上有異病。

蘭氏爾看出墨尚香在乎此事,便尋了一處小吃攤,稍作休息,畢竟幹站著啥也不是,而且啟程去尋族人,必會經曆人間事,所以走走停停也是情理之中,況且聖靈大人漂流了一年多,懷念某事也是自然。

過了好一會兒,瑾桐和瑾修回來,問:“軒宇師兄,可有問出什麼來?”

軒宇搖了搖頭,“他一直閉口不言,眼神又似有恐懼,卻又滿是憤怒。”他接過肉包子和水,再次蹲下,送到少年麵前。

少年看到後,便一把抓過包子,開始狼吞虎咽。

“吃這麼急,好像幾天沒吃過東西一樣。”瑾桐道。

“那就奇怪了,怎麼有人無緣無故說我們是惡人啊?”

一開始聽散修的髒話,不覺得什麼,現如今聽一滄桑少年的狠話,便是覺得有哪裏不妥了,門中門外經曆的事,截然不同。

狼吞虎咽,讓得少年被包子噎住了。

可是,就在軒宇遞水之時,少年忽然七竅流血,甚是痛苦。

噎住的後果,便是腦袋神經緊繃,從而導致充血,而這樣,激起了體內病症發作,此時少年身體抽搐,墨青色的經脈開始蔓延。

清河派三人驚駭,就連行人也驚訝的看了過來,滿是怪異的目光,知道此事的行人還認為是這三人弄的。

“這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就流血了。”

清河派非修藥門派,三人一時慌亂失措,軒宇扯開少年衣領,看到身體墨青色經脈遍布,最為嚴重的是心髒部位,但也發現了少年是一個女孩,非禮勿視,幸好有繃帶裹住稍微凸起的部分,但事態嚴峻,軒宇立馬點住少年的穴位,抱起,跑去就醫。

瑾桐和瑾修,看傻了眼,嚇壞了膽。

遠處的墨尚香看到這一幕也是詫異,不由地站起身來,而蘭氏爾則拉住,道:“真的要去嗎?”

“再不去,那孩子就要死了。”墨尚香能從少年所製造的波動看出,少年極為痛苦,似是挫骨拔髓之痛。

蘭氏爾從被傳送到凍土大陸開始,這樣的事,經曆的實在太多太多了,早時也曾因為救過一個孩童而差點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覺得個人死不要緊,可背後等著的是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族人,即將被毀的家園。

所以她不得不有此私心。

可墨尚香的固執,掙脫了蘭氏爾的勸阻,香跟去,爾也隻好跟上。

蒸汽機車呼嘯而過,眾人群獸紛紛避讓。

當她們來到醫館,那少年已經沒了氣息。

清河派三人,一個木訥僵立、一個來回踱步、一個撓頭弄腮,香爾二人前腳到,一不良帥後腳就帶了幾人前來,他們是目擊到少年七竅流血那一幕的行人找來的。

墨尚香扶在門邊,看著裏麵已經沒了動靜的少年,不知為何突然眼眶濕潤,記起了某件傷心事。

內裏清河派、捕快、大夫,分析起種種原因來。

“那不是病,是有人給她施了毒,至於什麼毒,老夫閱曆尚淺,看不出是什麼毒。”

內裏最是急切的是軒宇,畢竟與自己有關,難辭其咎。

“不過......”大夫摸著自己的淺灰胡須,眯了眯眼,像是能從縫隙中看到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軒宇看向大夫,盼著某些線索。

“這種毒,好像加了一種蟲蛻殼的研磨粉,叫什麼一時記不起來了。”

“老先生,你莫要著急,慢慢想,一定能想得到的。”

“我去找找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