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張明又找了個文印店重新印了盒名片以及廣告紙。
“華夏寬帶,L市運維部經理:張一明。”
活脫脫一皮包公司,就這樣紙麵成立了。
下午去了趟電腦城,撞見老馬,互留了個電話,然後讓他幫忙,把寬帶的廣告宣傳單用膠水給糊在電腦紙箱上,順帶每一戶留一張名片。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吧。
本來就是一個順手活計,加上張明出手大方,每次見麵,都能給上一包好煙,老馬也樂意幫這個忙,雖然在他看來,張明做這買賣跟往水裏丟錢沒什麼區別。
跟電信搶生意?怎麼想都不可能。
華燈初上,酷熱卻沒有熄滅半分,夏蟬依舊不知疲倦的依附在大樹上吱呀的叫著。
樓上樓酒樓門外。
“是張一明麼?”
就在張明拿著手機準備打第二回的時候,走過來一個青年。
“您是鄒哥?”
“是我,不知道老弟找我來什麼事啊。”
“快請進,咱們進去聊。”
鄒哥名字叫鄒濤,三十出頭,別看年紀不大,卻已經在電信做了十幾個歲月了,子承父業,家裏父母都是郵電局的,分家後自個又給分到了電信。
上身穿著淺灰色的T恤,下邊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一雙拖鞋踩著地板噠噠的響。
平寸灰白相間的頭發,把整個人顯得老氣了幾歲。
就兩個人,一個小包廂。
桌麵已經上了六個菜,色香味俱全,最醒目的位置還擺了一瓶五糧液。
張明把鄒濤安排在主位坐下,然後又招呼服務員上兩包中華,一包丟給鄒濤,自己又撕開一包,遞了一根給他,然後用打火機點了個火過去。
鄒濤接過火,吸了一口,麵色由剛來的警惕放鬆了不少,看了一眼桌上的五糧液,拍了拍張明的肩膀:“老弟,你這就破費了呀,你是秀梅的弟弟,也就是我老弟,有什麼事情跟我打個電話就行了,真是的。”
“那哪行啊,我姐說了,您可是公司裏的業務骨幹,我這也不是想著在鄒哥麵前,學點技術,也好混碗飯吃麼。”
別看鄒濤說的親熱,就先前接電話那態度,肯賣一個營業員的賬,才是出鬼了呢。
“學什麼技術啊,我也就一爬電杆的,你要真學技術,可找錯人了。”
鄒濤話裏有話,東西可以吃,幫忙就得看情況了。
張明麵色不變,這種老油條真這麼容易上鉤,自己也就不用廢這麼大功夫了:“鄒哥都說自己沒技術了,我看整個L市都沒人敢說自己有技術吧!咱們先吃菜,鄒哥,我敬你。”
“嘶,這五糧液還真不錯,綿柔不燒口。”
“鄒哥,我再敬你一杯,感謝你百忙之中抽出空來。”
“客氣了,客氣了老弟。”
鄒濤連著喝了三杯,直感覺有些頂不住,連忙擺手,吃了兩口菜才把酒勁給壓住。
幾杯酒下肚,兩人關係更加融洽,甚至開始勾肩搭背起來。
別看張明重生前隻是一個講師,可象牙塔裏人情世故並不比社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