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頭上的小生命還是發了愁,盡管每天路過它的人不盡其數,願意為他停下來並讚歎它的頑強的人也不少,但他還是麵對著死亡的威脅,而它也知道,日子快到了。仔細回想自己的一生,每天麵對著無數的麵孔,它多想了解他們的故事啊,可是....自己的一生太短了。於是它就這樣等著,等待著離去。
程可走在這個新修的通道上,周圍微微泛著的藍光讓他覺得頗有科技感,但就基地的年輕人來說,他們甚至會覺得有點中二。
“喲,老板去報告廳啊?”
“啊,是在前麵吧,這都整的我有點迷路了。”
“對著呢,前麵第二個屋子。”
“好嘞,謝謝你啊....”程可猶豫了一下,“小張?”
“老板我姓廖....”年輕人雖這麼說著,但程可已經快步走遠了。
程可推開了報告廳的門走了進去。這裏雖然叫報告廳,但是並沒有很大,更像是大一點的會議室,中間有一張橢圓形桌子,桌子四周都是標準的老板椅。報告廳的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空的,除了牆上有幾張曆代領導人的畫像,當然了,程可的畫像也是在上麵的。
會議室最裏麵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程可並操縱著筆記本電腦。程可往前走了幾步,卻聽到男人冷冰冰地說:“讓你走了嗎?在那兒站著!”
程可接著走,沒有理他。走到了最近的那個椅子旁,把它轉了過來然後緩緩坐下,絲毫沒有任何慌張。
男人感覺到程可坐下,有些憤怒地說:“你個老不死的,我和你說話呢,你被車撞了不就傷到腿了嗎,耳朵沒事啊?!”
程可站起來,向著男人的方向走著。男人把椅子轉了過來麵對程可說道:“叔我錯了我以後不這麼玩了,您....您輕點打我。”
“不是我說你朱鋥,多大個人了還跟著過家家呢?明年你可就要正式進入董事會了。那群老家夥可比我嚴肅多了,知道嗎?還有你們也真是的,知道我被車撞了還給我派活,我歇兩天不行啊?”程可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板,我叫朱駸,朱鋥是我爸....還有這任務我們實在是沒啥人手了,這也沒啥難的,您就在大學裏陪她聊聊天,和當代年輕人接觸接觸就行了。”朱駸說著說著站了起來。
“哦對不起啊小朱,活這麼久了記憶力有點衰退了。不是你剛才說什麼?我?快100的人了,我咋和大學生接觸,這老胳膊老腿的玩籃球都不一定是我拍籃球還是籃球拍我了。”
“沒事您甭擔心,我們都派人以您的名義和這姑娘聊得差不多了,您就是和她麵基就行了,全是按著您的愛好走著。再說了您雖說快百歲了吧,但在咱這北京穆影分部,有幾個人看著比您年輕不是。這任務沒啥難的,就看著她,別讓她做啥危險的事情就完事了。您不是想休息嗎,您在這大學裏也不用學習,不想回宿舍咱就不回宿舍,可勁造就完了。等這任務完了,我陪您,咱爺倆東歐小國走一波。”
“行啊小朱,先斬後奏啊,有那種老道的意思了哈。這女孩兒,都能做我曾孫女了吧,萬一看上我怎麼辦?哎,爺這顏值,你們現在都愛這麼說哈‘顏值’,還挺高的。對了,你剛說什麼基,你小子不會對,咳,感興趣吧?”程可笑眯眯地說道。
“嘿,您這老不....”朱駸意識到了有些不對趕緊轉嘴,“您這老爺爺真是緊跟時代哈。麵基的意思就是見麵,您這想哪兒去了,真夠能瞎想的。”
“行吧行吧,我要是不緊跟時代你們這群小屁孩子不得嫌棄死我?行了這任務我接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上學去了。”程可擺擺手。
“您忙,我收拾收拾不送了。”朱駸緩緩坐下,接著弄著筆記本。
程可出了門,看到了一個十八九歲的陌生孩子在外麵閑逛著,仿佛迷了路似的。程可開口問道:“小屁孩兒,迷路了?”
這男子有點詫異地看著他說道:“我是迷路了,但咱倆差不多大吧?哥。”
程可冷笑一聲,說:“剛畢業吧,哪個家族的?新來的不認識我很正常。”
“您....您是老板?就是那個唯一一個沒有名字的老板?您好,剛才冒失了不好意思,我是趙家的,我叫趙祧。我本來跟著隊伍挺好的,上了個廁所就跟丟了。”趙祧滿不好意思地說。
“帶新人的不是趙啟嗎,你家的啊小朋友,這你都能跟丟。行吧我正好回屋子,直接帶你去大廳吧,那是你們這趟“新人之旅”的終點。”
“行....辛苦…爺爺?”趙祧有些慌亂。
“叫我老板就行,咱倆都這麼年輕,你叫我爺爺多不合適啊是不是?你要是喜歡,叫我程可也行,這是那麼多‘曾用名’中我最喜歡的了。”程可說著就往前走。
“程可…聽著和個女孩子的名字似的。”趙祧小聲說著,趕緊跟著程可。
“說啥呢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