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她算不出來,但確實感覺她胖了幾斤。
應該是最近夥食太豐盛了。
這樣不行。
她還要穿好看的衣服,彌補一下以前的遺憾。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又想起淩眠兮說的話——
“賢者世界和賢者惡魔生出來的孩子,那得有多變態。”
她麵無表情。
她並不想生一個小變態。
頭頂上罩下來一片陰影,一杯熱果汁遞到了她的手邊。
有低笑聲落下,“想什麼呢?”
“不是我在想什麼,是別人在白日做夢。”嬴子衿睜開眼,“我們的孩子連細胞都沒有,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傅昀深眉梢一動:“嗯?”
“其實我也思考過,我都想好了。”他在她身邊坐下,“到時候把疼痛呢,轉移到我身上來。”
頓了頓,他又說:“我怕你疼。”
他們一路走來太苦,他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聽說生孩子很疼很疼。
所以更加心疼傅流螢。
嬴子衿撐著頭:“世界之城的科技發達,早就是無痛手術了,懷孕期也不會變得臃腫或者有其他不良反應。”
“也是。”傅昀深頓了頓,眉挑起,“不過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有更先進的技術了,我可以幫你生?嗯?”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哄誘。
尾音又刻意壓下,一點一點地撩撥著耳膜。
但語氣卻極其的認真。
“不要,如果跟著你變無恥了怎麼辦。”
“……”
這聊天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傅昀深揉了揉女孩的頭,起身。
他從後麵的樓梯上去,來到天台,看向遠方。
不遠處,就是一塊巨大的廣告屏。
向全世界宣布——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
嬴子衿又在帝都住了一周之後,這才和第五月一起啟程去洛南。
這也是她第一次來洛南。
洛南和帝都雖然都是風水師群居的地方,但走的路完全不同。
帝都講究平穩和循序漸進,洛南這邊大多想要一步登天。
於是步入二十世紀後,洛南的風水卦算界壓了帝都一頭,還反超了不少。
第五月瞅著西澤:“你為什麼也要跟來?”
西澤口罩戴的很嚴實,但一頭金色短發依然顯眼。
他撫了撫袖口:“我怎麼不能來?”
第五月扭過腦袋,不理他。
“我進去等你們。”嬴子衿微微頷首,“我看了看,月月你最多花一個小時就能進來,前提是——”
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戴好帽子和口罩後,徑直上前走。
西澤幽幽開口:“老大是不是看不起我?”
第五月懵了懵,然後用力點頭:“對!”
她小心翼翼:“那什麼,小哥哥,我保護你的話,能抵一部分債吧?”
“可以。”西澤環抱著雙臂,“前提是你真保護我了。”
兩人跟在嬴子衿後麵走。
開墓的時間是明天,但現在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嬴子衿從旁邊繞到了側門,什麼都沒管,直接向前走。
自然是有人看見了,一個老者急了。
“這位小姐,還沒有占卜地形,你不能進去,有危險啊!”
墓穴的入口處也有諸多危險,必須要等所有人來齊了之後,一起開墓。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完,嬴子衿已經安然無恙地進到墓穴裏,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老者揉了揉眼睛,又死命地掐了自己一下。
他一定是眼花了,看見了阿飄。
“喂,三等殘廢。”西澤側頭,“墓穴裏的東西那麼多,你準備怎麼處置?”
“當然是上交博物館了,給穆老也行。”第五月擰眉,“你看,明明是洛南古墓,消息也才傳開,來了多少國外的人。”
西澤抬頭,視線一掃。
發現果不其然,西方麵孔占據了一半。
“占卜師?”
“嗯。”第五月點點頭,“我跟我哥去O洲幾次,他們很難對付,我們進去之後,還要防其他人。“
中世紀的一場魔女狩獵讓O洲的占卜界元氣大傷,但近幾年占卜師多了不少,這個行業也在慢慢複蘇。
西澤想起來他被一位占卜師下咒的事情,眉皺起。
一些邪惡的占卜師,是需要整頓整頓。
他又看了看周圍,回過頭,抬了抬下巴:“那是不是你的娃娃親對象?”
第五月很懵:“啊?”
剛巧,羅家也發現了第五月。
視線交織在一起。
“好啊,第五月。”青年冷冷,“你還真是兩副麵孔,一邊在網上說著退婚,一邊又追到洛南來。”
“怎麼,看見我表哥和紅袖小姐成雙成對,心裏不是滋味了?”
聽到這句話,西澤慢慢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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