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珩伸手製止了我的行為,我疑惑的看著他帶笑的臉,“怎麼了?”
溫止珩歉意的看著我,“扶枝,很抱歉,可能我今晚沒有辦法帶走你,因為……我受傷了。”
我驚得睜大眼睛,看著溫止珩,“你那裏受傷了?我看看……”
不知道是觸碰到了溫止珩那裏,他突然忍痛悶悶的哼了一聲。
我所有的動作在刹那間停下,一抬頭,才發現溫止珩幾乎是麵如金紙,細小的冷汗密密的一層堆疊在額頭上……
我有些慌,“你的傷是不是很嚴重啊?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給你拿藥……”
我已經開始慌忙的去找藥了,可是溫止珩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攔下了我,“扶枝,我有話對你說。”
我抹了一眼臉頰上的眼淚,抽噎了一聲,“你都傷得那麼嚴重了,當然是要先處理傷口,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等下再說嗎?”
溫止珩的手心涼涼的,手指涼涼的……這種溫度的涼讓我的心情驚慌失措。
認識他那麼久,我從來不曾見過他他受傷,可是如今,他看起來像是身受重傷,到底是誰,那麼的厲害,居然可以傷害到他……
溫止珩的手捧住我的臉,試圖讓我冷靜下來,“扶枝,你聽我說,等我傷好了再來接你出去,你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我含著淚點頭,“那你要我等多久?”
根據書本上說的,女子懷孕之後,大概三個月就會顯懷。一顯懷,淩慎便會知道,到時候我就更加走不了了……
溫止珩微微皺了眉頭,“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好?”
我用力的點頭。
溫止珩放下手,摸摸我的頭,然後笑著說,“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我隻能更加用力的點頭。
溫止珩要走,我揪住他的袖子,“你現在可以嗎?傷得那麼重,你為什麼還要來呢?有沒有人來接應你?你可以堅持到……”
溫止珩突然一把把我抱入了懷中。
也許他的傷口是在身前,因為我聽得他又再次悶哼了一聲,但是他卻沒有立即推開我,隻是在等我冷靜下來後,他才說,“不要擔心我。你保護好自己,在宮裏乖乖的等我便是。”
我隻能輕輕的應了一聲。
話音落後,溫止珩立即推開了我,“好了,我必須要走了。”
我蜷起手指,用手背抹去自己的眼淚,點了點頭,“你小心一些。”
溫止珩走後,我的心情尚未平複下來。腦海裏覆天蓋地的都是溫止珩受傷時那虛弱的麵龐。我想,真的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也許那件大事情,不僅僅是關於他的,還是關於流沙閣的。
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這種聲音吵醒了棲梧宮裏所有的已經睡著了的人。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過後,佇立在黑夜之中的棲梧宮,在破曉來臨之前,再一次燈火通明。
有須影衛擅自闖了進來,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到處搜索,然後再回到院子裏向那佇立於黑暗之中的男子報告著各自的情況。不消一會兒,須影衛無聲的退離,隱匿於黑暗之中的男子倒是慢慢的踏進殿來。
依舊是那般的眉目如畫,隻是俊臉上卻是臉色沉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
他逼近我,聲音冷厲,“那個男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