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病房,棠姐和安妮的助理站在病床前凝視著病床前的安妮,棠姐扶了一下額頭,說道:“醫生今天來檢查,說了什麼嗎?”

一直照顧安妮的助理說道:“說明天再不醒過來,可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棠姐臉色差得很。

助理小聲問道:“棠姐,安妮姐真的會被公司開除嗎?”她很擔心她的工資有沒有得發。

棠姐點了點頭:“她已經被顧均白告了,就算醒過來也免不了坐牢,公司不開除她還留著過年嗎?他媽的,她也真的是作死,顧均白這麼好的金主不抱得緊緊的,居然去動他兒子,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我之前那麼力捧,現在老板把我罵個半死,我真是看走眼了。”

棠姐唉了一聲:“終究隻是長了一張一樣的臉不是一樣的人啊。”

助理:“啊?”

“你照顧到她醒來吧,然後我把工資結給你,之後她的事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

助理本來就不喜歡安妮,猛的點頭:“好的。”

棠姐不一會兒就走了。

助理得知公司真的放棄了安妮,照顧她沒有那麼盡心盡力了,下午讓護士看著點,幹脆沒過來了。

安妮得罪的是顧均白,沒有人來探望她,世態炎涼,牆推眾人倒也不過如此了。

安妮的病房靜悄悄的,她的手指微動,慢慢的眼珠子也在動,醒來時用了半個小時才睜開雙眼。

她已經躺了將近一個星期,身體僵硬得不行,動也動不了。

“有人嗎?”她看似在喊,但聲音小得不行。

她想去按服務鈴,可差一點夠不到。

這時候病房門開了,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的男人進來了。

“醫生,我好渴,先給我倒杯水喝。”她沙啞著聲音道,唇瓣已經幹涸得有些破皮,可見是真的很渴了。

高大的醫生站在床前沒有動作。

安妮有些火了。

“我說給我倒杯水,快去。”她語氣囂張。

眼前的男人把口罩拉到下巴,安妮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震驚道:“方逸然?你……你成醫生了?”

方逸然全然沒有平時的陽光青春氣息,此刻他眼神陰厲,眉眼鋒利,氣質全然和平時不同。

“我警告過你不要碰白小花,你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好了,她因為你恢複記憶了,遊戲再也不能繼續了,而你這顆棋子也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安妮雙眼一點點睜大,驚恐道:“你……你你你是哪個那個黑衣人,來…………嗯嗯。”

安妮直覺方逸然想對她不利,想大聲呼叫,可很快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叫喊不出來。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方逸然便拿過一旁的枕頭捂住安妮的頭,用力狠狠往下壓,安妮雙手猛地拍打著他,雙腳不斷地來回踢動,顯然是非常痛苦的。

她那點力氣對方逸然來講不值一提,他眼神冷酷,看著她一點點由劇烈掙紮到動作一點點慢慢停下來,直到一動不動。

方逸然拿開枕頭,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看了一眼她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然後替她整理了一下被踢得半墜在地板上的被子才戴上口罩若無其事的離開,仿佛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講就跟踩死一個螞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