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最後見他的可是你。”麵對秦盛的指責,方明冷笑。
就算是曾經自己被這些混蛋百般嘲諷的時候,都未真的下過殺心。
如今一朝得勢,反倒有人死了?
不過,任由他如何的訴說,這些憤怒的秦氏人沒有一個會聽。
既然是方明調製的靈藥,又是方明將秦武打傷。
藥液之中藏靈花的枝葉明顯多出了許多,哪怕也有秦武擅自吸收其中能量的原因,可誰會管這些?
說到底,方明也不過是一個撿回來的家夥罷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獵頭,也就是秦盛現在的父親秦岩抱拳,“既然方明今日能夠因為平日間的怨恨而將靈藥摻雜,犯下大錯。明日也能夠在族中陷害子弟,為虎作倀。”
“懇請祭祀將方明修為廢去,放逐大荒。”
“懇請祭祀將方明修為廢去,放逐大荒。”
“懇請祭祀將方明修為廢去,放逐大荒。”
方明看著那一個個跟著隨聲應和的秦氏之人,心中無喜無悲。
當初他被眾人嘲諷貶低之時,不見眾人出聲。
當初他研製出靈藥救人無數時,不見眾人出聲。
當初他與秦武比試立下,創傷秦武之時,少年們紛紛請求獵頭責罰與他。
而現在,當秦武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亡之時,整個秦氏部族都恨不能除他而後快。
果然是秦氏部族啊......他一個姓方的在這裏湊什麼熱鬧?
“夠了。”
麵對眾怒,繞是祭祀大人麵色都有些不善了起來。
“方明的靈藥救人無數,拯救了我秦氏部族不知道多少兒郎。”
“今日你們卻又因此要將他放逐大荒,抿心自問,如何不讓人心寒?!”
“秦氏一族的風骨,你們都忘了麼!”
莫名的歌謠在祭祀的嘴中響起,沒有任何的樂器,似乎就憑借著嘴唇的鼓動間好似遠古蒼涼的畫麵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聲音時而悠遠,時而親近,猛烈時好似金戈四起,溫柔時好似侍女撫琴,蒼涼浩瀚又平靜肆意。
“方明是我抱來的,那就是秦氏的。”
歌謠停息,祭祀目光掃過全場。
“所有人各回各位,今日之事他日我必給一個交代。”
“隻是成人禮在即,族比大會又盡在眼前,我氏族天才雖多,天驕卻唯有方明與秦柔罷了。”
“整個氏族的安危盡在眼前,你們想的不應該是現在如何要求審判,而是三個月之後,秦氏部族還能不能存在!”
祭祀斬釘截鐵般的話語回蕩在門前這擁堵的人潮之中,也提及了他們最不想提及的事情。
是啊,族比大會近在咫尺了。
四年一度,每四年都將重新進行排名的族比大會足以讓部族之中所有人全神貫注的去準備。
但在僅僅距離族比大會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整個秦氏部族卻從未有人提起過這件事。
原因無他,他們秦氏部族的獵主,已經死了。
上一次的族比大會,獵主拚盡全力不惜身受重創也要取得名次。
回到部族之中獵主依舊重傷而死,但卻最終將搖搖欲墜將要除名的秦氏部族留了下來。
而如今,這個曾經的噩夢已經再次來臨。
現在的秦氏部族就宛如一個巨大的爆炸體,任何一點點的火星都可能直接爆炸。
誰都知道族比大會一旦落選的代價是什麼,秦氏部族也不是曾經的秦氏部族了。
仰他人鼻息而活,哪怕是賭命都隻求得一線生機。
“祭祀大人,僅僅一個方明能夠對族比大會造成什麼影響?”見祭祀提及族比大會,秦岩的目光中恐懼之色一閃而過。
“僅僅憑借方明連靈火都未踏入的修為,恐怕即使參加也難以挽回什麼。”
這點倒不是他為了誣陷方明,而是確有其事。
要知道族比大會可是壯年三人,青年十人的。
隻要不過四十歲,不低於20歲,盡皆可算壯年。
當初他們的獵主大人才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如果獵主能夠活到現在,這四年的時間裏恐怕力量早就已經突飛猛進。
可惜天妒英才,身受重創的獵主最終還是沒能堅持到方明成功造出靈藥就重傷而亡。
秦盛卻將怨恨放在了方明的身上,哪管當時他究竟如何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