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邊的人行道上有不少人都駐足而看。
江燦臉有點發燙。
按照他的車技，撞死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撞車啊。
他覺得日後還是少坐唐小果的車子為好。
唐小果掛上倒車檔，不顧後方的“滴滴”聲，徑直將車子又倒回到了馬路上，在旁側司機的咒罵，冷著臉將車子繼續往前開。
江燦張了張嘴，瞧著唐小果那陰沉如水的臉色，還是放棄了說換自己開車的想法。
“反正馬上就到了。”他想。
不多久，車子到了小店外。
江燦長舒口氣，打開車門下車。
趁著唐小果沒看這邊，他迅速掃了眼車頭。
原本隻是壞了個眼睛，現在連臉麵都想被女人撓了樣片狼藉。
江燦心疼不已。
這可是他的第輛車啊。
唐小果看見了他的小動作，暗自偷笑了下，隨後淡淡道：“說了賠你輛車，你還看什麼。”
“不用，”江燦忙擺手，“本來也不值什麼錢，修下就行了。”
“這個留著給店裏買菜。”唐小果說。
“店裏不都是配送的嗎？”
“嗯？”
“那你買個新的唄。”江燦莫名心虛。
唐小果駐足，回頭看他。
江燦跟在她身後，差點不小心撞上她。
“咋了？”他有點小怕。
平日唐小果總是嘻嘻哈哈，偶爾錘他踩他明顯是玩鬧，可是現在這冷著臉的樣子看起來怕怕的。
他覺得極可能是跟大牛失控有關。
空氣凝滯了兩分鍾。
“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說了賠你輛車哪來那麼多廢話，”唐小果開口，“你是不是當我跟那些女人樣，給你示好？”
江燦幹笑。
唐小果伸手，抬起到半空又放下，哼了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
江燦後退半步，心道“我每天都照很帥啊”。
“老娘是把你當哥們！”唐小果說。
“你呢？”她揚起下巴。
“當然。”江燦說，“咱倆的關係……”
唐小果轉身道：“我今天想吃葫蘆雞。”
……
江燦忙著做飯。
唐小果拿著小凳子坐在門口看著他發呆。
她在想給車子動手腳的是什麼人。
毋庸置疑的是，對方肯定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對她有足夠了解的話，應該也能明白這點手腳最多讓她受點小傷，不可能鬧出太大的麻煩。
那麼，是對方不夠了解她，還是單純的警告？
她感覺頭疼。
再看哼著曲子做飯的江燦，她突然有點小羨慕。
“發生這麼大事還點不擔心……”
“可是，他車技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她剛剛問過人，知曉江燦的那番操作，尋常的專業賽車手都未必做得到。
“明明平平無奇的樣子，卻總能讓人大吃驚，難道真是天才？”
她看著江燦的背影，怎麼看也不像。
傻頭傻腦的。
點也不聰明的樣子。
腕表震動，將她拉回現實。
唐小果起身，直走到窗戶前，方才接通。
“查到了？”她問。
“嗯。”對方說。
“然後？”她問。
“應該是……”另頭的人頓了下，語氣幽幽道，“您的妹妹。”
唐小果揉了揉太陽穴，目光透過窗戶望著外邊的法桐。
片枯黃的樹葉子飄啊飄，落到個自行車籃字裏，被風吹，掙紮了幾下又滾了出來，飄落到個井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