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李思雨獲賠了四十萬,尤露獲賠了二十二萬。
事情到了這裏,我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
於是,我揮了揮手,示意強子他們讓路。在人們的注視下,張天虎扶著尤露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村子。
自此,尤露從我們的人生中徹底地消失了。
第二天,我們四人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孟青青回西安,申曉潔回江蘇徐州,我和李思雨回武漢。
我們走的時候,很多村民自發地來到村口送行,村長和強子兩人流著淚對我們訴說著感謝之情,感謝我們為李偉所做的一切。
另外村裏的叔伯阿姨不斷囑咐李思雨去到武漢一定要好好讀書,聽趙雷哥的話。
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注視下,我們坐上了開往聊城的汽車。
大家在聊城汽車站各自踏上了歸途,雖然我對孟青青非常不舍,但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久久沒有緩過來,因為自此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麵,或許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在李思雨的再三催促下,我才從思緒中回到現實裏來。
和來的時候一樣,我們先是坐大巴到濟南,然後剩坐飛機到武漢。
李思雨是第一次坐飛機,她對一切充滿了好奇,一雙眼睛東瞅瞅西看看,一會問問這個,一會問問哪個,這多少緩解了我因為孟青青的離開而變得失落的心情。
我當時在武漢租了一套三居室,母親、妹妹和我每人睡一間房,如今李思雨的到來,隻能讓她和妹妹趙雪嵐睡一間房。
不過趙雪嵐正在讀大學,平時也不回家住,隻有周末的時候才回來,所以並無大礙,再說就算是兩人住一起,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因為趙雪嵐從小就嚷嚷著想要個妹妹,而李思雨肯定也希望有個姐姐來疼她愛她。
回到家裏,母親和趙雪嵐早已經等候多時,兩人正在忙著做飯,準備迎接這個家庭的新成員。
剛進屋的李思雨有些拘謹,像個剛去到陌生人家的小孩子。
母親則是用自己粗糙的雙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熱情的說:“思雨,一路上累壞了嗎,來來來,快坐下。”
李思雨靦腆的答道:“阿姨,不累,我們坐的事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
坐在思雨對麵的趙雪嵐笑嘻嘻地問:“哇,你們坐飛機回來的嗎?”
“是的,姐姐。”
“嘻嘻,哥哥對你好吧?”
李思雨小雞吃米一般點著頭:“嗯,趙雷哥特別好,特別照顧我。”
趙雪嵐瞥了我一眼道:“哼,哥你偏心,我都沒坐過飛機,當年來武漢我可是坐了一晚上的火車,累死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下次,下次一定帶你坐,行了吧!”
大家見我一臉窘迫,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