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倆說:“辦完李偉和他父親的喪事,保險公司的人就會過來,到時候尤露十有八九會出現,我想拜托你們和我一起陪著思雨,決不能讓她占了思雨的便宜。”

“好。”

“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

喪宴的最後一天,就是下土的日子。

這天,天空晴朗,山風微拂,在大家哀悼聲中,李偉和他父親入土為安了。我站在墓前,對著墓碑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思語的,你們好好安息吧。

第二天,保險公司的人就來到了家裏,一同前來的還有穿著一身華貴衣裳的尤露。

她的臉我們都認不出來了,好像鼻子墊高了,眼睛也開了眼角,整個變成了一個網紅臉。

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肚子男人,手上帶著塊卡迪亞手表,看上去挺有錢的樣子。

我向身後一個李偉同族的小青年揮了揮手,他立馬會意,轉身就跑出門去。

尤露進屋就看到了我們,她捂住嘴,發出誇張的尖叫:“啊!我是不是眼花了,青青、曉潔、趙雷你們三咋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真是的……”

我們三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沒說。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到老同學,咋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思雨“哼”的一聲,嘲諷道:“那是因為你做了太多令人惡心的事,我趙雷哥和兩位姐姐不恥與你為舞。”

尤露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不過她立馬咯咯一笑,掩飾了過去:“思雨你說什麼呢!怎麼可以這樣跟嫂子說話!”

“嫂子,嗬嗬,真是好笑,在你眼裏何時有過個家!讓我叫你嫂子,我呸,不知廉恥的爛貨也配做我的嫂子!”

“你……”尤露一氣之下,指著李思雨準備破口大罵,徒然又想起昔日的好友還在堂上,一時還不想把自己潑辣的一麵顯露在我們麵前,於是硬生生止住了話語。

她止住了,可是他身後的中年男人卻沒忍住,隻見他橫跨一步上前,對著李思雨破口大罵道:“你個醜臭婊子,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思雨毫不示弱地懟道:“我就說,尤露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爛貨!狐狸精!賤女人!破鞋!”

那男人怒氣衝衝地揚起手掌就朝李思雨臉上拍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抬起手一把抓住他揮下的手。

他回過頭,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怎麼,難道你想在眾目睽睽下對一個小女孩都粗嗎?”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放手!”

我嘿嘿一笑,手上一使勁,那男人瞬間失去平衡,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地上。。

“草泥馬!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你去打聽打聽我張天虎是誰,惹急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眉毛一挑,淡然一笑:“嗬嗬,好大的威風,剛好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拿你來消消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