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歐倒是吃的很歡,筷子亂伸,就好像是很多年,沒吃過中國菜一樣。
吃著他還不忘一直說著顧淼這些年在國外的糗事。
小歐健談,是個很陽光的男孩,如果說霍以銘是千年的冰山,小歐絕對是夏日的暖陽。
顧淼和他在一起,從來不擔心自己話少冷場,他總是會想辦法讓她開心。
當小歐說到顧淼總是會賴床的時候,霍以銘握著玻璃杯的手,加重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綻起。
“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了?”
顧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潛意識的想要解釋。
難道她還對霍以銘抱著幻想。
小歐又一次的成了她的發言人,“我們在顧淼打工的地方,租了房子,房東是個老太太,很喜歡我們,租金收的很少。”
顧淼把卡在喉嚨裏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有什麼好在意的,她和霍以銘之間,永遠都不可能,霍以銘不也是說,她以後會有個很愛她的男孩子出現。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霍以銘寡淡的眼神看著小歐,又看了眼低頭不說話的顧淼,他哼笑道:“我養了你這麼多年,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去國外給人打工?我是養不起你嗎?”
顧淼被霍以銘的話激惱,她抬眸直視著他,“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說我,說我是霍家的寄生蟲,原來連您也這麼認為,我自食其力有錯嗎?我和霍家非親非故,我不需要靠霍家。”
顧淼從小到大,和霍以銘不知道頂了多少次嘴,大部分霍以銘都會妥協,隻是這次他們之間連語氣都透著生分。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這麼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霍以銘的語氣明顯轉和,他甚至開始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話,觸碰到顧淼敏感的神經。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顧淼再一次不辭而別。
顧淼站起來要走,這頓飯吃的時間加起來都不過半個小時。
霍以銘卻叫住顧淼,“你臥室裏還有東西沒拿,你跟我上來取。”
顧淼似乎並不感興趣,“那些我都不要了。”
顧淼不敢再接近,霍以銘,他就像是迷人的罌粟花,隻要靠近就充滿著危險,她不願意讓自己再次上癮。
隻有離的遠一點,她才安全。
然而沒過一會兒,管家帶著幾個保鏢進來,將顧淼和小歐圍住。
小歐第一反應,是將顧淼緊緊的護自己的懷裏,他的手攬著顧淼的肩膀。
霍以銘黑瞳周圍仿佛浸染著血紅的顏色,恨不得馬上剁了這小子的爪子。
霍以銘讓人送小歐回酒店,小歐意識到事情不對,掙紮著不走,甚至要和那幾個身形魁梧的保鏢動手。
顧淼質問霍以銘到底要幹嘛,霍以銘瞧顧淼護著他人的樣子,臉色更顯得陰沉。
他厲聲對管家說:“送客,我和小姐有家事處理,外人不方便在場。”
小歐被人拖拽走,在霍以銘麵前,小歐無力的像是隻螻蟻。
顧淼深吸了一口氣,讓空氣充滿了讓自己窒息的胸口,她怒斥道:“霍以銘,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