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彤萱還是請了假回家換衣服,畢竟不可能穿著這樣的學生製服上一下午的課。
換下濕透的衣服,洗了個澡,謝彤萱坐到梳妝鏡前開始吹頭發。
忽然手機屏幕亮了,那個久未聯係的號碼顯示在來電上麵。
謝彤萱吹頭發的手忽然就僵住了,上次事情導致她導致她看到這個號碼就覺得心有餘悸。雖然瓶子和鞋子雖然沒拿回來,但是也還好沒有聽說任何不利於自己的消息傳出,這才讓她這段時間稍微放心一些,猜測可能是沒有人想到去驗證瓶子上的指紋,所以並沒有人懷疑到她這裏來。但是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經曆了。
電話響了一陣之後,自己掛斷了。
可沒等謝彤萱鬆一口氣,手機屏幕就提示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解鎖頻幕打開一看,短信依然是那個號碼發來的:謝彤萱,你是不是希望我讓全校的人都欣賞一下你的精彩表演呢?
她幾乎是立刻就按照那個號碼撥打了回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悅:“謝彤萱,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了?”
“沒有……”她有趕緊撒了個謊:“我才看到你的來電,剛剛做別的事情所以沒有聽到。”
“嗬。”那頭的人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不過看來也不打算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這次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最近不要和陳妙妙一起行動,盡量遠離她,如果發現她遇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不許聲張,給我當做沒看到,聽到了嗎?”
雖然不明白電話那頭的人在策劃些什麼,但是謝彤萱總算是鬆了口氣,起碼這次不再需要她主動的去做些什麼,於是趕緊答應下來:“好的。”
那邊聽見她爽快的答應,輕蔑的笑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清脆的碰杯聲音在布置華麗的大房間裏響起,碰杯的兩人相視一笑,分別喝光了杯裏的液體。
“都安排好了?”
“當然。”
“那麼……”其中一個人往後仰躺在鋪在沙發上的昂貴毛皮上,笑意盈盈的說:“我很期待這次的安排。”
對於莫子峰和司徒博遠兩人來到她的班級找她的事,陳妙妙覺得有些吃驚,因為平時他們都是跟因為夏承軒一起過來的,這次隻有他們兩人過來找自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莫子峰他們把陳妙妙帶到一個教學樓裏的安靜房間裏,房間內布置得很舒適。而看他們熟門熟路拿飲料出來喝的樣子就知道,這裏她們肯定經常來。
“妙妙,你想喝什麼?”莫子峰打開冰箱門問。
“我隨便就好。”陳妙妙有些不明所以,隻想快點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於是直接問了:“那個……你們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莫子峰和司徒博遠對視一眼,笑了笑,拿了一瓶橙汁和兩瓶酒精飲料走了過來,把橙汁遞給了陳妙妙,然後在她對麵坐下。
“謝謝。”陳妙妙接過飲料,因為她暫時並不想喝,就拿在了手裏沒有打開。
“是這樣的。”莫子峰說:“從上次謝彤萱的腳出事開始,承軒的情緒你也是知道的……越來越不好了,性格也越來越暴躁了。”
“可是,希望你能理解他。”司徒博遠喝了一口手裏的飲料說:“從小我們幾個一起長大,彼此之間都很熟悉,知道他的本性是不壞的,可是因為他是夏氏的唯一繼承人,家族的人難免會有勾心鬥角,互相算計什麼的,所以其實他在家裏很難得到溫暖。”
莫子峰點點頭同意司徒博遠的說辭:“他的母親是上流社會的名門望族,原本就時常周旋於各種交際場合之間,即使生下他後,依然經常出現在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所以並沒有帶給承軒多少母愛。”
“而他的父親,夏氏的現任董事長。”司徒博遠接著說:“身為家族的領頭人,夏家所有人都馬首是瞻的一家之主,也每天都為了夏氏集團,為了工作,很少在家裏盡一個父親的職責。”
“不管是他的父親還是母親,都隻知道提供給他極盡奢華的物質,卻從來不知道關心他的內心感受。”莫子峰歎了一口氣,“所以夏承軒才會變成這樣,變得不知道如何才能合理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你不要看他現在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司徒博遠忽然想起一件小時候的事,不禁笑了起來:“小的時候有一次在我們家睡,結果他尿床了,又驚又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我趕緊把被單扯下來交給仆人去洗的。”
什麼?夏承軒還會尿床?
陳妙妙對這個認知覺得十分新奇,在她的固有印象裏,夏承軒就已經是又凶又難纏的樣子了。但司徒博遠口中的童年的夏承軒,對她來說卻是從未接觸的陌生……以及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