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也不準備等大家對自己說什麼酸不溜秋的話,走到眾人麵前,抱拳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諸位,今日偶感不適,李某先行告辭,大家吃好喝好。”
丟下這句話,走到李思他們身邊,喊道:“李思,高少爺,走吧。”
兩人點點頭,早就不想呆在這裏了,站起身子,準備跟著李嶽離開。
李嶽看了一眼秦子畫,發現了他眼神之中的希冀,隻好試探性問了一聲:“秦兄,不如咱們一起走?”
“正好,諸位,今日卻有些乏了,子畫先行告辭。”秦子畫等的就是李嶽這句話,開心站起身子,對諸位道歉一下,跟著李嶽離開了。
五人走在門口,李嶽忍不住對著秦子畫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就在等我說離開呢?”
秦子畫微微一笑,樂道:“不錯,我本就對於這樣的聚會沒什麼興趣,能夠早些離開,何樂不為呢?”
“你還算是洛城第一才子麼?”
“他們封的,我還寧願不要。”
“佩服。”
“客氣。”
……
……
“這一首月生,當真不錯,那個叫做劉猛的,下次再來拜訪爹爹,不如就讓他進來看看好了。”
徐小姐看著手中的《月生》忍不住讚賞了一句,並且對著高小姐說道:“妹子,你看,李嶽的這首月,雖說不錯,卻還比不上月生,我就說,寫出了鵲橋仙就不錯了,哪來那麼多好詩詞呢?”
高小姐氣呼呼的別過頭,不理會他們,李嶽也真是的,明明就是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藏著掖著呢?真搞不懂。
沈小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李公子的月也沒有那麼不堪,整首詩未曾用一個月字,卻能夠讓人感受到月亮的意境,與之前那一首竹石,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好了好了,沈妹子,我知道你對那個李嶽青睞有加,也不用那麼明著說吧。”徐小姐難得對著沈小姐開玩笑。
大家閨秀臉皮薄,你以為誰都跟徐芷煙一樣大大咧咧嗎?於是沈小姐紅著臉輕啐了一聲徐姐姐。
說真的,對李嶽青睞有加?還真沒有,他又不是貌比潘安,隻是對這個人有些好奇,看上去好像放蕩不羈,實際上心思靈泛,不管是酸梅湯還是鵲橋仙,就連現在自己天天用的蚊香,據說也是他研究的。
這樣一個人,為何老是將錢掛在嘴上呢?這是讓沈小姐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小環第三次氣喘籲籲跑過來了,手裏麵依舊拿著一張宣紙,喊道:“小姐!出大事了!”
徐芷煙心中一咯噔,難道又是李嶽那小子弄出來了什麼事情嗎?
高小姐仿佛看見了希望,剛剛一直被徐姐姐擠兌,要是李嶽又做出了什麼好詩,那可太好了。
“小環,慢慢說,怎麼了?”沈小姐連忙讓小環慢點說,兩個院子說是說在隔壁,實際上相隔不算近,小環一個姑娘,來回一趟,確實有些氣喘。
“小姐,您看,李嶽李公子又寫出了一首好詩,據說隔壁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小環連忙將手中宣紙交給她們。
嘩啦一聲,徐芷煙直接搶過那張宣紙,她真的不敢相信,一個人難道真的一天之內能夠連寫三首,一首比一首要厲害的詩,簡直不能叫人了好嗎?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徐小姐輕聲念了一句名字,頓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開頭,不簡單。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
輕聲念完了這一首水調歌頭,徐小姐緩緩將宣紙交給沈小姐,嘴裏暗自念著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不知道為什麼,徐小姐想到了自己戰死沙場的丈夫,也許真的如同詩句的意思,希望親人長命百歲,共享此刻的美好月光。
可惜,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徐小姐暗自垂淚,悄悄擦拭了一下淚水,回過神,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其他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連忙恢複正常。
高小姐讀書不是很多,卻也能夠分辨好壞,此時她猶如開心的小麻雀一般,對著徐姐姐樂道:“我就說,李嶽這樣的詩,隨便一寫就是一首,徐姐姐你還不相信,現在你相信了吧。”
“相信了。”徐芷煙點點頭,盡管心中還是不太相信,也許是以前就寫好的,隻是現在拿出來罷了。
“感覺你還是不太相信。”高小姐看出來了徐姐姐的心思,噘嘴說道。
徐芷煙微微一笑,“妹子,要是過兩天你能夠帶回來二十首詩詞,我就徹底相信你,並且我親自上門對著李嶽說,本小姐心服口服。”
“好!你說的!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隻有沈小姐雙目流露出異樣的神采,仔細品鑒這一首水調歌頭,沒有人知道她正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