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夏天,蟬在樹上沒完沒了的叫著,路燈在昏黃的亮著
房間內,雜亂不堪,滿地的酒瓶,穆果眼神空洞的坐著,一口一口的在往嘴裏灌著辛辣的酒,仿佛像個提線木偶一般
喃喃自語道,“我真的很沒用啊,盡管我從小比別人努力,盡管我努力學的讓自己看起來懂事,落落大方可什麼都還是沒用啊,從小別人看幾遍會背的書我大概就要看幾十遍,別人可以獨立自主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氣,可我隻會去迎合別人,怕別人不舒服,總是充個老好人有什麼用啊,”
“我出生就被拋棄了,連什麼原因都不告訴我,我不懂為什麼有些人就可以這麼狠心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啊,現在連收養我的奶奶都因為我沒有能力掙足夠的錢給她看病而去世了……我,真的很糟糕吧,所以才會被拋棄”
“奶奶,我好累哦,我去陪您,好不好啊,我不想一個人在這個糟糕的世界上活下去了,您是我心裏唯一光和期望,現在您不在了,我再也沒有堅強的理由了……”
穆果看著手裏的水果刀,嘴角噙著一絲釋然的笑,慢慢的劃過脈搏,鮮血噴湧出來,豔麗璀璨,染紅了白色的裙子,像朵綻放的曼陀羅花,穆果慢慢地閉上了眼……“一切都結束了”
啪嗒,啪嗒……
怎麼有水會滴在臉上?穆果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野外,還下著雨,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死了嗎?這是什麼地方?”帶著一頭問號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打量,一片漆黑的野外,除了樹什麼都看不見,身上還多了莫名其妙的傷痕,穆果搖搖頭,“算了,反正我總是那麼倒黴,還是先出去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遠處有個亮燈的小房子,雨越下越大。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穆果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兩步,三步……眼見著快到了,但也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了,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翌日
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穆果緩緩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環顧四周,是一間非常雅致的竹屋,中間有個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後方的塌上有把古箏,牆上掛著水墨畫,仿佛置身古代雅居一般
穆果輕輕下了床,剛下來腿一軟又倒在了床上,這時一個人影走過來對她道:“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理應多休息”穆果抬頭剛想說謝謝,抬頭,怔住,來人一身白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玉蘭花的紋樣,精致穆雅,又簡潔大方,身高約八尺,頭戴一根碧色的發帶,發束鬆散,麵如冠玉,眉如墨染,眼睛似有星辰大海,微挑的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整個人如刀砍斧鑿一般……
穆果竟一時看的入迷了,“我知我很英俊,但是否姑娘可以先擦擦自己口水呢?”聽他說話穆果才緩過神來,臉紅的衝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哦,那個,謝謝你救了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啊,我現在可以打車回去的,等我好了,再回來謝你”語畢見他皺著眉問道“打車為何物?這裏是我平時采藥休息的住所”
穆果一時語噎,良久,緩緩開口“請問這是什麼時代”“時代又是何物?”穆果說“就是如今是何年月,當今天子是誰,你可知嗎?”那男子哦了一聲“如今是寶曆九年。如今天子嘛,你問他作甚?”
穆果此時猶如雷劈了一般直直的坐著,寶曆什麼鬼啊,就知道自己從小到大衰神附體,連自個殺都能穿越……
“喂~你楞什麼。快把藥喝了,養好傷趕緊離開,我可沒時間天天照顧你”那男子漫不經心地說著
穆果撇撇眼。把藥喝了,然後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那男子頭也不抬的在撥弄琴弦回答道:“怎麼,要以身相許嗎?大可不必,我救你就像救隻小狗一樣的”穆果語噎,心想,古代人還真是不要臉。“不要臉!”完了,心裏想的怎麼說出來了,穆果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前麵的男子隻見他緩緩抬起頭一臉茫然地問“不要臉又為何物?”
穆果被他的舉動笑到,連忙說“沒什麼,沒什麼”
“奇怪的女人”那男子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