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到半夜十二點半,明天還有工作要做,西野站起身,打算回臥室去休息了,最近絕對不能遲到,在二期生麵前得有前輩的樣子才行。
和大部分一期生一樣,西野對二期生,特別是堀未央奈的空降C位是非常不解的,就如同秋元真夏回歸即福神的時候一樣,西野七瀨即使不對堀未央奈產生惡感,也無法產生什麼好感,平時她就是省電狀態,和堀未央奈沒什麼可以聊的,頂多是相遇時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不用現在就係上吧?”西野剛走兩步,就察覺到了手腕上的束縛感,低頭一看,那襯衫袖子已經綁在了手腕上,再回頭,陳秋木飄在空中,袖子的另一頭係在他的手腕上。
飄在空中的陳秋木,被西野拉著走,就像是被握住了繩線的氣球。
“要,我怕你丟了。”
這個回答讓西野很無語,我在自己家,怎麼可能丟?但麵對這家夥,西野實在沒什麼辦法,遇見他就像是遇見克星,對他的話沒有反駁的能力,對他的請求很難拒絕,對他的麵孔有一種想要接近的熟悉感,而且西野還沒有對他產生惡感。
總之的總之,西野也發現,這家夥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個特例,而不可否認的是,自己也對他產生了興趣,即使他是個鬼魂也沒關係,除了可以飛可以穿牆別人看不見聽不見,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是個讓她升起憐愛之心的可憐鬼。
女生容易對可憐的生物,尤其是顏值高的產生憐憫之心,這源自於潛藏在女性心底的母性光輝,陳秋木雖然不算生物,卻恰好符合了“可憐”與“顏值高”這兩點。
於是乎,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半夜,一個小偶像牽氣球一樣牽著一隻鬼魂,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這間臥室和有陳秋木在時是兩樣,物品擺放的還算整齊,就是小物件太多,擠得滿滿登登,看上去有些亂,被單上也隻有一個人的味道。
被套很潔白,永遠殘留著洗衣液的味道,因為西野沒事就換,有事也換,她換被套有點上癮,很享受這個過程,陳秋木一直以來都不太理解,被套即使不用換那麼頻繁也沒關係,幹嘛那麼麻煩呢?
西野翻身上床,結果手腕一翻,陳秋木就像個大風車一樣被她掄了半圈,從床的這一邊甩到了床底。
掀開被子放好枕頭,西野七瀨鑽進被窩,右手手腕上係了個東西沒有造成什麼困擾,要說感覺,就像是戴了一塊手表,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陳秋木重新浮上來,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貼合褥子,假裝自己是躺著而不是飄著,欺騙自己還是娜醬最愛的那個人,和她躺在床上正準備進入夢鄉。
被子穿過了他的身體,想要鑽進西野的被窩也做不到,為了讓西野不那麼抵觸——即使西野可能已經很抵觸,他和西野還隔了段距離。
明明以前可以一起鑽被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