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阮止這樣的說法,也並未叫白綰完全鬆下那口氣。
她皺著眉頭,道:“即便你們這樣說,可我還是會擔心。玉家那種將魂魄與身體移花接木的辦法,可能也會有失敗,我們都不知道究竟結果會怎麼樣,何必去冒風險?”
在白綰看來,現在這樣的局麵,實際上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去冒什麼風險。
“我們玉瑤光,不正是玉家最適合做這個的人嗎?”洛水公主微笑著說道。
“但瑤光懷有身孕,必定不能堅持這樣的大規模活動……”白綰堅決反對這樣的提議。
魏阮止伸出手去,抓住了白綰的手:“皇後娘娘,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可是我……哎呀,我怎麼說好呢?我原本就是個女子,後來成為了一個男子,生活之中有各種不方便,要不是因為我喜歡明錚,我都不想堅持下去了。”
白綰看向了他。
魏阮止歎息著說道:“雖然一開始成為男子時,我覺得很新奇,也很高興,但是到了後麵,我越來越感覺到不適應。而且……”
他向著白綰的耳邊湊近過去,說了一句話。
聽他這麼一說,白綰不由得一愣:“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會那樣?”
魏阮止認真嚴肅地點頭:“真的會這樣的。皇後娘娘,你要相信我。”
洛水公主在一邊道:“皇後娘娘,若是玉瑤光不行的話,我或許也可以出手相助。雖說我不是專門學習那個的,但我也算是有經驗的人。”
於是,在魏阮止和洛水公主的雙重夾擊之下,白綰終於落敗了。
她歎了一口氣:“好吧,那就聽你們的。”
魏阮止很高興,撲過去給了白綰一個擁抱:“謝謝你,皇後娘娘。我很高興,可以遇見你這麼好的一個人。”
“你是個傻瓜嗎?”白綰瞪了他一眼,“跟我說這麼矯情的話,能不能不要說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我好不容易才同意你那樣做的!”
“好啦,我錯了。我們不會生離死別的。”魏阮止說得信誓旦旦。
回去之後,冥月已經醒了,蘇謹也在皇後殿,正抱著冥月一起玩耍。
見了白綰回來,蘇謹連忙把冥月遞給了身邊的奶娘,繼而朝著白綰走近了過去。靠得近了,蘇謹也注意到了白綰臉上的一點淚痕。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了?綰兒,是有人欺負你了?”
白綰很輕地搖了搖頭,但是一時間卻也說不出話來。
蘇謹看向白綰身後的翠綠:“你來說,皇後娘娘她這究竟是怎麼了?你們剛才是去了哪裏?”
翠綠道:“回皇上,剛才皇後娘娘去看魏公子和洛水公主了。”
“魏公子?”照理來說,白綰喜歡魏阮止,在和他見麵之後,必定都是心情很好的,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翠綠點了點頭。
白綰此時終於歎了一口氣,發出了一些聲音。她抓住了蘇謹的手臂,喊了他一聲:“皇上。”
“我在這裏,”蘇謹看向她,神情也柔和了下來,“是心情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