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
江佑扶著鐵窗向外望去,一道肉眼可見的結界將他和鐵欄隔開。四周充斥著一股潮濕與發黴的怪味,昏暗的光芒讓人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
來這裏已經第七天了,如果是在地球上,他應該已經被餓死了。
但現在,他卻還有一點力氣扒著鐵窗唱著歌。
不得不說,修仙者的世界,總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江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逃課回來,看見學校圍牆上的監控攝像頭歪了,幫忙扶了扶,居然都能嗝屁了。
這年頭,做點好人好事都要遭電擊。
江佑記得,他騎在圍牆上,突然從手上傳來一陣酥麻感後,就昏過去了,等再次睜開眼睛時,一隻小山一樣的怪物正在他屁股後麵狂追。
慌亂之中,他拚命抱住前麵那人的大腿,一路顛簸下才撿回一條命。
之後,就被關進了這滄瀾宗外門的地牢中。
一待就是七天。
這七天裏,他差不多搞清楚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自己在幹什麼。
他名叫江佑,滄瀾域滄瀾宗棲霞峰雜役弟子,煉氣三層,滄瀾宗鬆煙嶺靈脈的一名靈礦工人。
他此刻,在滄瀾宗棲霞峰外門的地牢裏。
至於他在幹什麼,自然是蹲大獄。
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江佑依稀記得:七天前,滄瀾宗鬆煙嶺靈礦發生意外,三百多名弟子長老遇難,隻有他和那位他抱著的大腿長老逃了出來。
兩人回到宗門後,宗門嚴密封鎖消息。
隨即,那位長老因為是棲霞峰首座的親弟弟,被接到安全的地方療傷,至於江佑,則被送到了地牢接受教育。
俗稱,背黑鍋。
作為新時代的大好青年,江佑做夢都想穿越,到高武世界獲得極品係統,一路裝逼一路飛。
到玄幻異界裏當一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窮少年。
再不濟,來到仙俠世界當個穩健的大師兄,平平無奇的大師兄也是不錯的。
可他沒想來這鬼地方蹲大獄,背黑鍋。
此刻,他手中握著一個刻滿符文的圓柱體,此物名曰玄機鎖,是控製他囚室結界的法器。
沒有密碼,除非金丹以上的修士,才可能強行打碎,逃出生天。
無力的放下玄機鎖,江佑倚著鐵門,悠悠的唱起了鐵窗淚。
這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江佑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有沒有關於自己的消息。
他修為不高,隻能偶爾聽到幾個字。
他奮力把頭靠在結界上,想要聽清楚一些,效果並不明顯。
“要是能出去,該多好啊。”無奈之下,江佑憤怒的一拳錘在了結界上。
咣當,一個白色的圓球從他體內掉了出來。
江佑沒有看錯,就是從他身體裏掉出來的,白白的,圓圓地,還有一個......
“這特麼不是學校圍牆上的監控攝像頭嗎?”
江佑驚呆了,什麼時候他穿越還把學校的攝像頭給帶過來了,要不是這個破攝像頭,自己也不會到了這鬼地方,想著想著,他恨不得把攝像頭給砸個稀碎。
“不對,這個攝像頭有古怪。”
突然,江佑察覺到這攝像頭的一絲古怪之處,此刻的他,居然可以看到自己的正麵!
準確的說,是他從攝像頭裏麵看到了自己。
就像麵前放了一麵鏡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