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秀洋抬了抬眼皮,不屑的笑了笑,他甚至都沒有回應對方一個字,實際上他也早就對於這個什麼都不懂,但是各種指手畫腳的中川管理官不滿了。
“如果上電視也算案件偵查的話,那麼中川管理官確實挺忙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氣得中川管理官火冒三丈的同時,也讓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我去電視台那也是經過長官同意的!而且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效率低下,不僅破不了案子,抓不住凶手,以至於讓凶手能夠有騎在我們頭上發表犯案聲明的機會,我需要去電視台那種地方拋頭露臉嗎?你們覺得我喜歡這樣嗎?”
“恐怕是樂在其中吧。”
又一句話想起,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直刺中川管理官的胸膛。
“誰?!”接連受到刺激的中川管理官的整張臉都漲成了紫紅色,用滿是血絲的眼睛掃視著整個會議室,看起來他已經被氣得糊塗了。
“中川管理官,你說的沒有錯,到目前為止,我其實並沒有多少證據來證實剛才的推測。”後藤田正樹用力的揉著太陽穴,剛才的那番爭執,讓他的太陽穴宛如針刺一般隱隱作痛。
“你們也都聽到了啊。”一聽後藤田正樹如此回複自己,中川管理官不由得臉色一喜,伸手指著後藤田正樹,略顯得激動地說道,“既然後藤田警視你並沒有證據來證實你自己的推測,那麼我希望你能夠把你說過的話給收回去,不要給我們的案件偵查工作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中川管理官,你明白什麼是直覺嗎?”
“直覺?”麵對後藤田正樹如此的詢問,中川管理官在一臉茫然的同時,更是在內心裏麵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荒謬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以至於導致他下意識的伸手挖了挖耳朵。
“沒錯,就是直覺。雖然我也覺得這麼說不太科學,但是這就是我得直覺在告訴我。”
“後藤田警視,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我建議你現在就回家去,泡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覺,到時候我們再繼續討論案情。”
“我不需要!”中川管理官的話音剛落,後藤田正樹就相當幹脆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我現在整個人很好,非常的好!而且現在有幾件事情是可以證實的,之前的那樁鬆本誌篤被殺案和本次的吉田芳男被殺案是有一定關聯的,而且鬆本誌篤被殺案的凶手,其實並...”
“有關聯?有什麼關聯?”
後藤田正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川管理官給打斷了,後者氣呼呼的質問道:“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樁案子,何況這個叫什麼鬆本的,他和本次案件的被害者吉田芳男這位元檢察長有什麼關係?”
“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否有私人關係之類的我並不知道。但是這兩樁案件之間的關係,我認為是顯而易見的。”後藤田正樹頓了頓,在喘了一口氣以後繼續說了下去,“基督山伯爵。連接這兩件案子之間的東西,便是基督山伯爵這本書。”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中川管理官第一時間出言反駁。
“你是在害怕吧?”後藤田正樹微微眯起了眼睛,將腦袋略略的昂起,隨後雙手抱在胸前的他慢慢地向後靠在座椅上,用一種低沉的聲調說著,同時將自己的視線刻在了中川管理官的臉上,而他的這種幾乎把一切都看穿的模樣,讓中川管理官相當不滿。
“你在胡扯什麼?我有什麼能夠害怕的?”中川管理官的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當然是怕再死一個人啦!”河野秀洋笑眯眯的插話進來。
“河野!你這是什麼態度。”
麵對中川管理官的質問,以及他那種以職務和階位來強壓自己的態度,河野秀洋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難道不是嗎?假如那位自從為基督山伯爵的凶手真的是為了複仇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已經殺了兩個人的他,最少還要再殺一個人呢。如果這個時候,或者之後再出現一位被害人,到時候那位在電視節目上一臉信誓旦旦,一副自信滿滿架勢的人,可就要是....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