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秀洋說這話的同時,把要做的事情記在了筆記本上麵,隨後繼續發問:“那麼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目前來看也隻有這位水野邦彥了吧。”
“確實。目前來看,這位水野邦彥和被害者吉田芳男扯得上關係,從複仇方麵來說,他是有作案動機,而且凶手特意遺留在現場的那把雙筒燧發火槍上也有指紋。”河野秀洋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指出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但是,他可是也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的喔。”
“所以好煩啊!”後藤田正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手不停的抓著頭發,顯得十分煩躁。
“怎麼?現在有氣餒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後藤田正樹啊。”
“嗬。”後藤田正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著,“還不是那個不知道躲在哪裏的凶手!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還特意發布一個犯案聲明。現在好了,我們警視廳上麵的那幫人也吃錯藥了,竟然還要針鋒相對的發表聲明,說是要挽回什麼社會輿論。這幫蠢貨難道不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盡快的把凶手給逮捕歸案嗎?!”
後藤田正樹越說越氣,越說越氣,說道最後甚至脫下皮鞋用力的敲著麵前的桌子,讓桌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後藤田正樹的怒罵,河野秀洋倒是有些明白對方的心情為何如此了,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不讚同警視廳這種做法的,畢竟真沒有這個必要嘛。
不過,與相比後藤田正樹,河野秀洋想的要多一些,所以開口解釋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內閣官房那邊都把電話打到最上麵的警視總監那邊了,說是要我們盡快破案,好平息輿論的壓力。”
“平息個屁!”一聽到這裏,後藤田正樹就更生氣了,“法務省的那幫八嘎,沒出事前對我們警視廳愛理不理的,現在一出事到好,直接去找內閣官房那邊求救了。他們的元檢察長醜聞被那些記者挖出來,關我們屁事!”
“畢竟大家也是同一條陣線嘛。你也別氣了,反正又不讓你去電視台。”
河野秀洋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剛把內心的火氣壓下去的後藤田正樹又開始爆發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中川那個王八蛋幹的事情?”
“什麼?”
“嗬!那個電視台報道的吉田芳男的那些事情啊!還能有什麼啊?!”
“那不是很正常嗎?畢竟都是記者,他們就是幹這些事情的啊。”河野秀洋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哼!”後藤田正樹冷哼一聲,隨即又繼續說了下去,“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嗎?我昨天晚上才找出的情報,今天中午就被其他人給找出來了,他們的記者這麼的神通廣大嗎?還是我實在是太廢物了,別人幾個小時就能搞到的東西,我要花上好幾條!”
“額...這個....”
麵對後藤田正樹如此的質問,河野秀洋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其實,打從一開始看到那家電視台報道出來的被害者吉田芳男在任職檢察官期間的醜聞以後,他就有這個懷疑了。
畢竟,這事情就如同後藤田正樹所說的那樣,實在是太巧合了嘛。後藤田正樹昨天晚上才拿出來的東西,結果在凶手發布的那份犯案聲明出來幾個小時後,就被那些記者給挖掘報道出來了。
而且光是這些也就算了。
但是一想到代表警視廳去發布聲明的中川管理官選擇的電視台,又正好是上麵說的那家電視台,這就更讓人懷疑了。
所以,也難怪後藤田正樹有這麼大的火氣了。自己辛辛苦苦查到的情報,被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故意透露出去,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要生氣。
“算了算了。沒證據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河野秀洋又開口安撫了幾句,眼見後藤田正樹的火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隨即又岔開了話題:“時間也不早了,先去填填肚子吧。晚上我們去找組對的宇田川係長,了解一下情況。”
“行吧。”
後藤田正樹點了點頭,在把皮鞋重新穿好以後,跟著河野秀洋出了辦公室。
當然,在離開以前,他們兩個人一起把寫在白板上的字都給擦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