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後藤田正樹等多久,隨著以內村部長為首的人群魚貫而入,本次搜查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主持本次會議的是剛到搜查一課沒多久的中川管理官。
一來就碰上這種大案子的他看起來似乎是有點興奮,說話的語速有點快,讓人有點不太好記筆記。
“第一發現人及報警人,是該房屋的擁有人即本次案件的被害人吉田芳男的侄子吉田秀樹。”
說這話的同時,大禮堂的投影儀把被害人的照片和報案人的照片投射在了幕布之上,後藤田正樹這才看清了那位報警的吉田秀樹的長相。
雖然資料上顯示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不過看起來還算是挺年輕的。
“吉田秀樹的職業是畫家,根據他所在工作室的職員的口供以及監控視頻,都可以證實,在案發的時候他還在工作室沒有離開,所以目前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由於第一發現人也可能就是犯下案件的嫌疑人,所以查明第一發現人的不在場證明,也是案件偵查的一部分。
“根據吉田秀樹的口供,他在早晨六點的時候,給被害人吉田方男打過一次電話,可以明確的知道,那個時候被害人還未被凶手殺害。”
一位搜查一課的警員舉起了手。
“那麼現在可以明確被害人的死亡時間了嗎?”
“可以。”中川管理官朝對著戶村主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從被害人眼角膜的幹燥程度,從全身肌肉的僵直度以及其他器官方麵來看,死亡時間範圍大概是在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
戶村主任說完以後直接坐下,而中川管理官則朝著北澤警察署的刑事課片桐課長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通過我們搜查人員的走訪調查,根據案發現場附近的一位人的口供,據他所說,他在早上晨跑的時候,曾經在案發現場附近聽到過一陣響聲,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在意。”
“那麼當時的時間是幾點幾分?”
“據他所說,大概是六點三十分鍾左右。”
“還有其他人可以證明嗎?”
“並沒有。”片桐課長搖了搖頭,麵帶一絲無奈的神色解釋道,“由於案發現場屬於高級住宅區,所以附近房子之間的距離比較大,而且當時大多數人還處在睡夢之中,因此除了那位晨跑的目擊者以外,就再也沒能找到其他與案件相關的目擊者了。”
“謝謝戶村主人,謝謝片桐課長。我沒有其他問題了。”那位提問的警員認真的微微鞠躬,然後坐下,把剛才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記在了筆記本上。
“其他人還有問題嗎?”
中川管理官環視一圈,發現沒有人舉手以後,開始進入了下一個話題。
“那麼現在就由戶村主人來說明一下司法解剖結果吧。”
朝戶村主任微微躬身以後,中川管理官直接坐下。
“我來說明一下被害人的司法解剖結果。”戶村主人拿起話筒,吹了吹確定沒有問題,開始大聲的說了起來。
“首先,要根正一下,被害人的直接死亡原因並不是左胸口的槍傷。”戶村主任頓了頓,看著大禮堂內的眾人都被他的話提起了興趣,不由得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
“導致被害人直接死亡的原因是勒死。”在戶村主任的太守示意下,投影儀又把顯示被害人脖子的照片投射在幕布上,而且還是超級放大版,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毛孔,所以也理所當然的可以看到脖子處的傷痕。
“從這張照片上,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害人的頸部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繩索勒痕。從這部分有交叉痕跡來推測,被害人應該是被人從背後直接給勒住,而且應該還是被凶手用繩索套了兩圈。”
“可以確定嗎?”又一位警員站起來提問,不過這次提問的這個人後藤田正樹不認識,看了一眼他坐的位置區域,應該是北澤警察署的刑事課警員。
“當然可以確定。”相比上午被法務省的人質疑以後的憤怒狀態,現在的戶村主任的脾氣相當的好,拿著話筒的他走到幕布前,伸手指著幕布上的那張照片,相當耐心的跟眾人解釋著,“你們可以看這裏,這是非常明顯的被繩索勒過的痕跡,而且還有這裏,這是被害人被人用繩索勒住以後,進行激烈的反抗的時候留下的痕跡,我們管這個叫吉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