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由於這邊是高檔住宅區,所以監控攝像頭比較少,案發現場的後邊並沒有。”
“沒有?”
“確實是沒有。”
河野秀洋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說完以後還下意識的往邊上瞥了一眼,隨後意識到自己做出了錯誤舉動的他快速的收回了視線,連忙開口說話試圖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那個,各位,我們這邊看完了,現在去看看被害人的遺體吧。”
說完以後,他當即帶頭朝客廳走去,雖然眾人都跟在他的身後回到了客廳,但是他剛才的舉動還是落在了一些人的視線裏,這其中就包括了後藤田正樹。
雖然回到了客廳,不過後藤田正樹還是想著剛才,所以悄悄的轉動著腦袋,搜尋著剛才河野秀洋視線中的那個人,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正是北澤警察署的小宮署長,看著這位小宮署長那一臉悲愴的樣子,後藤田正樹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其實這起凶殺案的責任並不在他的身上,但是光憑警察署大樓附近出現凶殺案這種事情,媒體是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話的,再加上死者還是東京地方檢察廳的前檢察長,如果能夠迅速的抓捕到凶手,那一切還好說,甚至還能化喪事為喜事。但是,要是這樁案件拖延日久,那麼後藤田正樹相信,本廳是絕對會做出把一切過錯都推在這位小宮署長的頭上的舉動,以此來平息輿論和法務省那邊的非難。
想到此處,後藤田正樹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在心裏無聲的為他默哀了一下。然後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河野秀洋的身上,這才發現,就在他剛才思緒發散的時候,他已經準備開始解釋刻在被害人額頭上的字母了。
“被害人的死因是被火銃擊中胸口,由於剛才說過這方麵了,所以我也就不在過多的解釋了。”說完以後,河野秀洋看了一圈,發現眾人都沒有意見,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那麼我們先來看這裏,被害人的額頭。”
河野秀洋說完就把現場交給了戶村主任,後者拿著工具,小心翼翼的把死者臉上的血跡擦了個幹淨。
“請放心,我們早就已經拍過照片了。”河野秀洋對著法務省的人解釋了一番,就怕這幫人誤會。
Villefort。
經過戶村主任的一番清洗,很快刻在額頭上的字母出現了眾人的視野裏麵。
“我要說明一下。”戶村主任清了清嗓子,開始對著眾人解釋,“被害人額頭的傷口並沒有生命反應,所以我判斷凶手應該是在被害人死了以後才在他的額頭刻下了這幾個字母,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一件值得讓人感到安慰的事情,最起碼被害人並沒有感到痛苦。”
“可以確定嗎?”
“當然!”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專業被人質疑,戶村主任略有不爽的斜眼看著那位阿久根三郎檢察官,帶著一絲驕傲的語氣說道,“至今為止,我已經解剖了四千具以上的遺體,所以你對我的結論有什麼意見嗎?”
四千具以上的遺體?
戶村主任這話一出,不止是剛才發出質問的阿久根三郎,包括平井左千夫在內的法務省眾人都被震到了,這倒不是說他們沒見過解剖遺體數量更多的,但是這在年紀有差別啊。
站在他們眼前的戶村主人也就四十來歲,按這種效率下去,怕是在退休前最少能讓解剖數量達到六千具,至於多的那就得八千具遺體了。
眼見這些法務省過來的人被戶村主任震得閉口不言,在場的所屬警視廳的人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他們對於剛才阿久根三郎的舉動已經厭惡到極點了。
“既然沒有問題了,那等下再叫我吧。”
說完以後,戶村主任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高昂著頭一臉得意的走開了。
後藤田正樹偷偷的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對方看到後朝他擠了擠眼。
“那麼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幾個字母吧。”河野秀洋輕輕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Villefort。”河野秀洋把這幾個字母念了出來,然後拋出了一個問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法國大文豪大仲馬所著的基督山伯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