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東京都23區以外的西武藏野市中心的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這裏會接收全國各地發現的死狀異常或因遇害而死的遺體。每年,這裏受警察和地方自治體委托處理的遺體大約400具,而解剖這些遺體並查明死因就是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的職責。
身為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兩個團體之一的三澄班的主刀法醫三澄美琴,如同往日一樣,在女性更衣室內吃著早餐便當的同時,聽著同班的臨床檢查技師東海林夕子的嘮叨。
“今天晚上的聯誼,我們一起去吧。怎麼樣?”
“不要!”將章魚香腸一口吃進嘴裏嚼著,三澄美琴含糊不清的拒絕,“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為什麼嗎?”
“我就是不想去。”
收拾好已經空了的便當盒,三澄美琴利落的紮好頭發,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東海林夕子的嘮叨。
“不會是因為那位後藤田警視吧?”
盡管已經來到了辦公室,不過東海林夕子的嘴巴依舊沒有停下,一臉八卦的擠到三澄美琴的身邊。
“你在說什麼啊?”聽到這話的三澄美琴,頓時停下了翻著文件夾的工作,露出了“你是在逗我呢”的表情。
“說起來那位後藤田警視倒是真的挺不錯的人選。外貌收入這些就不說了,關鍵他的工作性質肯定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一聽到我們是法醫,原本還熱情到不行的態度一下就變成了冰涼到極低的敬而遠之。”
托著下巴的東海林夕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讓在旁邊聽著的三澄美琴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她的這位同班搭檔兼閨蜜,不論是業務水平還是其他方麵都很好,但是常常會因為“7K”的工作找不到男朋友而感到焦慮,同時還會經常想拉自己去參加美其名曰“異性間交流會”的聯誼。
“怎麼樣?怎麼樣?”東海林夕子伸手推了推三澄美琴。
“什麼?”回過神來的的三澄美琴有些迷惘。
“我是說,你聯係一下那位後藤田警視,讓他帶同事出來一起聯誼怎麼樣?”
“東海林,別鬧了。”眼見自己的這位搭檔越說越沒譜,無奈的她隻能輕輕扶了扶額頭,歎了口氣。
就在東海林夕子還準備說下去的時候。
同在辦公室的同事們也都進來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的所長神倉保夫帶著西武藏野警察署的毛利忠治刑警進來了。
“又有新的解剖任務了嗎?”東海林夕子站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是的,有一具新的遺體運過來。”神倉保夫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三澄、中堂,你們兩個班誰來?”
“交給我們吧。”麵對神倉保夫的詢問,三澄美琴直接了當地選擇了舉手,然後側過頭看著依舊是麵無表情的中堂係,“你沒有意見吧。”
中堂係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對此有點不滿,不過最後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就當是默認了。
既然中堂係不說話,那麼就是表示不反對,所以神倉保夫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把這次解剖任務交給了三澄美琴的三澄班。
“毛利警官,你先給我們說明一下等下要進行解剖的遺體的基本情況吧。”
解剖室內,已經全副武裝的三澄美琴做著準備工作。
“死者叫做清水英一,今年37歲,是位男性,昨天下午三點二十五分的時候,被人發現死在出租屋的廁所內。因為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我們暫時沒法確定是否涉及到他殺。”
“那麼死者有過往病史嗎?”
“應該是沒有的。”毛利忠治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然後又詢問了一下自己的搭檔吉田,最後再次強調了一遍。“沒有。”
就在交流的間隙,鼓鼓的黑色塑膠袋被放在移動不鏽鋼解剖床上,被人推進了解剖室。
“毛利警官,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具遺體放了幾天了?”
黑色塑膠袋的拉鏈一被拉開,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原本圍上去準備開始工作的三澄美琴他們不由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啊,不好意思!我把這件事情忘了。”捂著鼻子的毛利忠治感覺有點尷尬,連忙向眾人做出了解釋,“死者由於一個人居住,而且也沒有什麼正當的工作,所以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一周了。”
“毛利警官,下次這種事情一定要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