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田一家每月的例行會議舉行的時間是每個月的二十六日。
當然,原本並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的例行會議,是每月十日和二十五日,一個月要舉行兩次。
不過後來隨著時代發展,特別是暴對法這一項專門針對打擊指定暴力團的法律出台,更是導致原本紅紅火火的事業一落千丈,因此每個月的例行會議也從每月兩次變成了一次,而且,時間也安排了月底,既可以對這個月進行一下終結,也可以對下個月的發展進行一點規劃。
當然,實際上會議的內容也就那樣。
比如大家會各自說一下,自己地盤內的哪家店哪條街的份子錢交少了或者幹脆不交了,討論一下現在用什麼手段把這點份子錢給收回來。
再比如,大家各自所在的組都是有事業分配的,比如堂島真吾的銀清會,他的主要業務是管理來日本打工的外國人,那麼既然這個業務已經)分配好,同為幸田一家的人就不能插手了。可是萬一有一天,真的在業務上起了衝突,那就要在例行會議上拿出來討論了。
畢竟,大家同為幸田一家的義兄弟,不可能真的打起來。
就像是現在,兩位各自都經營著建築開發公司的人,因為一塊地皮的拍賣問題而吵了起來,甚至還隱隱約約有了要動手的趨勢。
“都給我閉嘴!”被吵得腦袋疼的安藤富三郎大喝一聲,兩個人雖然還是忿忿不平的看著對方,不過在安藤富三郎的氣勢威逼之下,同時選擇閉上嘴巴坐回了沙發上。
“一個一個說。”
安藤富三郎揉了揉太陽穴,指向自己左邊的男人:“羽賀,既然這事是你提出來的,那麼就由你先來。”
“好的老大。”名叫羽賀的男人豁然而起,把這次事件的緣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不久之前,屬於他名下的建築開發公司相中了一塊地盤,在摸清楚了其他競爭公司的出價以後,他直接出了三億二千七百萬,搞出第二位五百萬。
但是,信心滿滿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就要拿下的地皮,在最後關頭竟然被另外一家公司給搶走了。
“老大,這塊地皮明明就是我的,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到,川穀這個混蛋竟然硬生生的把這塊地皮給搶走了。”
“怎麼叫搶走?我也是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那家建築公司雖然說是我名下公司的關聯公司,我平時都不管的。”
“嗬!”對於川穀的解釋,羽賀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告訴我,這家建築公司是怎麼拍下這塊地皮的?三億二千七百萬二十萬,就比我高出區區二十萬!你告訴我!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底價的!”
“這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你手下的人無意間透露出去了呢。”
“川穀啊川穀,這個時候你還要嘴硬是吧?”
眼看川穀就是咬死了不承認,早有準備的羽賀直接西裝內口袋中掏出一疊照片,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
“看看!這是什麼?”
“羽賀!你竟然敢找人跟蹤我!”
川穀撿起了幾張照片,上麵赫然就是他和那家建築公司的負責人,一起會餐的場麵。
“你不是說不知道嗎?”把證據拿出來的羽賀開始連連質問,“這個是你吧?你說說,這個和你碰杯的男人是誰?這個坐在你大腿上的女人是誰?你再說說,這家公司是怎麼知道我的出價的?”
“你你你你.....”看著照片的川穀滿臉的不可置信,握成拳頭的雙手也不由的有些微微發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個王八蛋!有你這樣和外人一起坑害自己兄弟的嗎?”
“羽賀!我和你拚了!”
川穀雙手一撐麵前的茶幾,一躍而起撲向依舊在怒斥著他的羽賀。
被撲中的羽賀直接摔倒在地上,兩個人就這樣一同倒在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夠了!”
眼見會議室內一片混亂,安藤富三郎怒喝一聲,大步過去試圖想要把兩個人給分開。
其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到的人也反應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上去,努力的把這兩個互相廝打著的人分開。
不過,坐在沙發上的菅原昌三卻是一動也沒有動,反而是掏出一根煙點上,靜靜的看著眼前著有點荒唐的一幕。
“砰!”
就在會議室裏的鬧劇還在繼續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用力的打開。
“這是怎麼回事?幸田一家的各位是打算去拍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