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忙碌完的時候,時間也到了淩晨兩點多了。
回到病房的後藤田正樹隨便洗漱了一下躺回了病床上,不過腦袋裏還在不停的回想著今天在案發現場看到的一切。
“事情結束了?”
就在後藤田正樹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橋本七海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沒有睡?”
“這不是在等你嗎?”後藤田正樹笑嘻嘻的對她說著。
“德性!”橋本七海輕哼一聲,白了他一眼以後進了邊上的浴室。
“那邊怎麼樣了?”
等到橋本七海洗漱完,摟著懷裏的柔軟身體,後藤田正樹詢問道。
“已經通知鬆村的父母了,他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白石桑她還在重症監護室外麵守著,堂島警官陪著她。”橋本七海將腦袋靠在後藤田正樹的胸膛上,在提到白石的時候頗為感歎,然後她拱了拱腦袋似乎想要感受更多的後藤田正樹的味道。
“怎麼啦?”感受到懷中的人在情緒上的細微波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什麼,隻是....”橋本七海微微的搖了搖頭,很快就平複了心情,“不提這些了。說說你吧,讓你好好休息,怎麼又去插手案件了。”
“這不是閑不住嗎。”後藤田正樹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然後就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從堂島晉一跑醫院來找他幫忙找鬆村開始,一直到在案犯現場所看到的細節,全部都告訴了橋本七海,當然還包括他自己的猜測。
“你怎麼會覺得這是一起複仇案件呢?”聽完以後的橋本七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大概是因為那本基督山伯爵吧。”後藤田正樹回憶了一下那時候的感覺,“那一地像是台風過境一樣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但是唯獨這本書好好的擺在桌子上,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
後藤田正樹頓了頓接著說了下去:“而且我當時還奇怪凶手為什麼不直接把鬆村也殺了。”
“那現在呢?”
“應該是我想多了。”後藤田正樹帶著苦笑搖了搖頭,“可能就是一起普通的入室行竊,被發現以後演變成了殺人的案件而已。”
“你啊。”橋本七海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然後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不說了。早點休息吧。”後藤田正樹看了一眼摘下後放在床頭的手表。
“晚安。”橋本七海再次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做個好夢。”
另一邊的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
由於警視廳采用輪班製,所以晚上和白天是沒有什麼差別的,有的時候,深夜的警視廳比白天還要熱鬧不少。
剛從部長辦公室回來的河野秀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打著哈欠的他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即一眼就看到了擺在麵前桌子上的一本筆記本。
“這是什麼東西?誰能跟我說明一下?”高舉著筆記本,河野秀洋提高了音調。
“係長。這是被害人鬆本誌篤,專門用來記錄發放和回收高利貸的賬簿。”一位正在伏案工作的警員第一時間起身回應。
“賬簿?這是哪裏來的?我記得一開始檢查現場的時候沒有吧。”
“是的。這是回來以後,鑒證課那邊檢查證物的時候發現的,當時夾雜在幾本二手書裏麵,如果不仔細檢查,確實容易忽略。”警員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了。”
河野秀洋聽完以後揮了揮手,示意警員繼續去完成手頭上的工作,他自己則是坐下來,翻開了筆記本,認真的查看起來,越看越興奮,連呼吸都變重了不少。
被他翻開的筆記本的每一頁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