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位年輕的便衣警察趕緊上前,把手機遞給了米澤守,後者接過來以後道了一聲謝,然後點開了手機裏的視頻,隨即一道涼氣從尾椎骨處一路往上來到頭頂。
視頻畫麵中顯示的正是死者之前的樣子,隻見被脫得一絲不掛的死者被高掛在鐵欄杆上,連接死者和鐵欄杆的是一根繩子,以及一個大概有兩指寬的鐵鉤,一陣風吹來,把屍體吹的左搖右晃。
“這個鉤子呢?”
“在這裏。”年輕的便衣警察,連忙把裝有鐵鉤的證物袋遞過去。
看著證物袋內還帶著血跡的鐵鉤,米澤守的心裏不由得歎了口氣。
還好過來這邊的是我,如果是戶村主任過來,也不知道他該怎麼吐槽呢。
在心裏胡思亂想著的米澤守用手電筒照著死者的口腔,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魚形的印記。
真是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啊?
米澤守趕緊示意助手把口腔中這個魚形印記拍下來。
“米澤,有什麼發現嗎?”
正在米澤守準備把蓋在屍體肩膀以下的白布揭開的時候,一臉失落的池上慎二和神田帶著人回來了。
“死者的口腔裏麵有個魚形的印記。”
池上慎二和神田聞言都走了過來,仔細的查看著這個魚形印記,不過任他們想了好久,也想不通這個是由什麼東西造成的。
“這個該不會是一個球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這讓米澤守跟池上慎二和神田,以及其他人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原來是年輕的便衣刑警。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年輕的便衣刑警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然後馬上解釋起來:“因為我家裏是養狗的,我遛狗的時候,通常就是把球丟給它,讓它咬回來給我。”
“你這麼一說還挺像的啊!”
米澤守把死者的嘴巴打開到最大,示意池上慎二把手握成拳頭試一試,後者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拳頭大了點放不進去,但是如果是小一點的球,確實可以塞進死者嘴巴裏。
得到這個情報,池上慎二趕緊掏出筆記本,記了下來。
“好奇怪啊,死者身上怎麼連一處傷都沒有。”
當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全都被揭開,米澤守大致掃了一眼,發現死者正麵全身沒有一處傷口。就他在準備把死者翻過去看背麵的時候,從死者的左手中有一個小紙團掉落。
“F?”
蹲在一邊扶著屍體的池上慎二第一時間把小紙團撿了起來,打開來一看,這張紙上麵隻有一個英文字母F,這真是讓他一頭霧水。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神田接過紙條看了看,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然後有點猶豫的猜測道:“是不是死者的名字是F開頭的,或者凶手的名字裏有F。”
把眉頭皺成V字的池上慎二倒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你說這個會不會是凶手特意留下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挑釁我們?”
“有這種可能性的吧。既然凶手會把屍體吊在這裏,能看出來他內心的表演欲吧,那麼他特意留下這張紙條,以此來挑釁我們也有可能性吧?”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這樣,那豈不是....”聽完池上慎二的分析,神田一瞬間睜大的眼睛,一種驚駭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想到了一種更可怕的可能性。
“神田,你倒是說話啊!”
看著把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的神田,池上慎二伸手推了推他,這才發現他似乎是在不停地顫抖著。
“ABCDEF!F!F!”
看著神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數著樣子,反應過來的池上慎二全身寒毛豎起,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裏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個球,既吞不下去同時也吐不出來。
東京都出現了一個極度變態的人,而且如果神田的猜測是對的話,那麼就意味著這個人最少最少也已經殺了六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