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組長,真是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鑒證課的課員提著箱子匆匆趕來,名義上是課,但是池袋警察署鑒證課的職員比他們刑事課強行犯搜查組的人還要少,所以有時候忙起來那真的是腳不沾地。
“沒事。”工藤幸二自然是知道他們的難處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把鑰匙交給鑒證課職員,示意他來開門。
鑒證課職員也不含糊,戴上白手套以後拿著鑰匙插入鎖孔中。
隻聽到“哢嚓”一聲,門又被打開了。
“門把手有人碰過嗎?”鑒證課職員問了一句,得到了巡警和公寓管理員之前開過門的訊息,不由得歎了口,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依舊盡量不碰把手部分,而是用掌心抵住把手的根部,往下一用力,把公寓門給打開了。
“都散開一點。”
盡管已經是第二次打開房門了,但是帶著口罩的鑒證課職員還是問到了屍體腐爛的氣息。
把門開到最大,讓內外的空氣流通的同時,也好讓光線進入拉著窗簾的幽暗的房間內。
“咦!”
當門被開到最大以後,宛如一盞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的屍體出現在了眾人眼中,站在人群最外麵一跳一跳的鈴木飛鳥在看到這具已經浮腫發黑發紫的屍體以後,不由得一臉惡心。
站在最前麵,已經穿上鞋套準備進去的工藤幸二,自然是聽到了鈴木飛鳥的嫌棄聲,稍稍偏頭瞥了她一眼,然後邁步而入。
“鈴木飛鳥巡查就在外麵維持秩序吧。”
正準備套上鞋套的鈴木飛鳥聽到這句話以後,對著工藤幸二的背影狂做鬼臉,然後嘟著嘴,站在公寓門口。
這是一個大概八疊大小的日式房間。
一進門,右手邊是一個超小型廚房,廚房水池的上麵是麵向走廊的窗戶,不過現在正被窗簾遮擋著,刑事課強行犯搜查組的組員第一時間伸手,把窗簾卷了起來,好讓外麵的光線進屋。
右手邊,比玄關要靠裏一點的位置上還有一扇窄窄的門,想來應該是通往廁所的。
工藤幸二揮了揮手,馬上就有一位組員開門進去。
脖子上套著繩索的屍體掛在前方,屍體穿著的牛仔褲從襠部一路往下,都被染上了茶色汙漬,而在屍體腳下的榻榻米上,則是一攤茶色汙漬。
“搭把手。”
在眾人對著屍體雙手合十以後,鑒證課職員再把房間內的一切用照相機拍下來以後,向其他人示意道。
由於還不確定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不能動椅子的強行犯搜查組的組員隻好一個人坐在另一個人的肩頭,慢慢的托舉到最高處,和下麵的人一起,把屍體放了下來。
在鑒證課職員開始檢查屍體的時候,強行犯搜查組的組員們開始搜查起房間各處。
“組長,其實不用對她那種態度的。”
趁此時機,大山智夫蹲在工藤幸二身邊,開始勸誡起來。
工藤幸二自然是知道他嘴裏說的是誰,帶著口罩的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就她那個樣子能當刑警嗎?腳踏實地都做不到,成天想著要辦大案子,哪裏有那麼多大案子給她?這種人來我們組,我給她好臉色幹什麼!”
“組長,人家畢竟是大小姐,不看僧麵看佛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