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除了找你以外還有就是在處理暴力團體的問題,我在暈過去之前跟那些人發生了衝突。”
“哦。”磯村奈央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相信。
“你說的那個會給你送水的人,他一般是什麼時候過來?”
“我也不知道,這裏既沒有窗戶也不開燈,平時都是黑乎乎的,隻有他來的時候會開一下燈,而且牆上也是沒有掛著鍾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身上有什麼小一點的東西嗎?比如那種小發卡之類的。”
“沒有啊。”
該死!
後藤田正樹在心裏暗罵一聲,然後他又慢慢的站了起來,手銬和鐵欄杆在接觸過程中發出了聲響。
睜著那隻沒有腫的眼睛,在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之後,後藤田正樹試圖想要看清一點周圍的環境,甚至他還想著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上的工具,以此來擺脫現在所處的困境。
一片黑暗中他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是一張木桌,上麵似乎還放著什麼東西。
然而,盡管他已經努力的伸長了腳,可無論如何還是夠不到桌子上的東西,他甚至連木桌都很難夠到。
結果這麼一頓折騰下來,不僅讓他累到氣喘籲籲,更是牽扯到了之前被川上踢中的地方,原本就出了一身汗的他又疼得出了冷汗。
氣喘籲籲的他不由得慢慢地坐下來,靠著鐵欄杆坐著,閉上眼睛,無力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後藤田正樹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依稀聽到了從外麵傳來的腳步聲,讓他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外麵的人用鑰匙打開鎖,然後又拉開了門閂,憑借著傳過來的聲音,後藤田正樹確定了門的方向之後,趕緊一點點的挪動到麵朝向門,他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誰。
人還沒進來,房間頂上的燈先被打開了,
明亮到刺眼的燈光打在臉上,後藤田正樹不由得低下了頭,好半天之後才適應了過來。
“怎麼會是你!”
看到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皮鞋,原本低著頭的後藤田正樹猛地抬起頭來,然後滿臉的不可置信。
“後藤田警官,好久不見了。”
眼前的鯰川秀隆依舊是一身深色西裝,裏麵是襯衫,不過領口開著沒有係領帶。
“為什麼會是你?”
後藤田正樹用那隻沒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不斷起伏的胸口顯示著他內心的情緒洶湧。
鯰川秀隆緊閉著嘴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後藤田正樹身前。
“你趕緊把我放開!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手銬撞擊著鐵欄杆不停地發出聲響,可惜即便他拚命的掙紮到手腕上磨破了皮滲出了血,站在他身前的鯰川秀隆也是紋絲不動。
“別動!”鯰川秀隆低聲喝道。
後藤田正樹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絆創膏。
“這麼好的一張臉,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仔細的在傷口上塗抹上絆創膏,鯰川秀隆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因為後藤田正樹嘴裏說出來的話,停下了腳步。
“不是你!”
“什麼不是我?”
“還有一個!哪個人究竟是誰?!”
麵對著後藤田正樹的質問,鯰川秀隆沉默了一下,才一臉莫名的開口:“您應該認識的?”
“我認識?是誰?”
“是我。”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在說話的人進來以後,不止是後藤田正樹,就連原本安靜的坐在地上的磯村奈央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竟然是你!大木警部!”
經過初期的震驚後,回過神來的後藤田正樹苦笑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大木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