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村奈央。”大木久信隨口說了一句。
“哦。”
鮎川秀隆聽完之後先是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以後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先把人搬到地下室去!”
盡管十分的不情願,鮎川秀隆還是和大木久信一起,把裝著磯村奈央的箱子抬到了地下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計劃早就亂了。”大木久信打開了箱子,把裏麵昏睡著的磯村奈央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先說給我說明白。”鮎川秀隆伸手擋在磯村奈央前麵。
“六原手下的那幫人在找她。”
大木久信伸手就把鮎川秀隆推開,從地下室內翻出鎖鏈,鎖住了磯村奈央的左腳,另一頭鎖在了地下室的一處鐵杆上。
“先讓她在你這邊住幾天,等一切結束以後,就讓警察來把她救出去。”
大木久信也不管鮎川秀隆同意不同意,拿起已經空了箱子轉身就離開了地下室。
“久信!你現在到底在計劃什麼啊?”大木久信追了出去。
大木久信一聲不吭的把箱子放回後備箱,然後又從車內掏出一個包裹,拆開了之後赫然是一把史密斯-韋森Model.37左輪手槍。
“這個你拿著,這邊就要靠你了。要怎麼開槍,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久信,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啊?”接過手槍的鮎川秀隆有些不知所措。
“你聽著。”大木久信一把抱住鮎川秀隆的腦袋,他們兩個人的額頭緊貼在一起,“現在酒井拓海這個小子死了,來到這邊的媒體已經開始朝著他父親的死深挖下去了,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島田茂和六原他們騙保的事情會被媒體報道出來,就算被人壓住也沒有關係,井上肇一那個混蛋絕對會從東京趕過來,而且我猜到時候身為這邊出身的議員,很可能會做出姿態,來酒井家這邊上門慰問,所以就拜托你在這邊對付他了。”
“那你呢?”
“當然是要去六原那邊,那幫混蛋也絕對不能放過。”
“你一個人可以嗎?”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到時候手抖吧。”大木久信試圖想要改變一下氣氛。“對了,警察廳和法務省已經派人過來了。”
“什麼時候?”
“就在我來這邊之前,福田孝正這個老混蛋讓我來這邊拜托一下酒井奈美子,他準備在火花大會那天來給酒井拓海上香。”
“這個老混蛋已經害怕了。警察廳那邊可是把刑事局的搜查一課課長給派過來了,再加上法務省,沒想東京的那幫官僚這次會下這種決心。”
“不說了,我先走了,這邊就拜托你了。”
大木久信給了鮎川秀隆一個大大的擁抱,拍了拍的後背以後,打開車庫門,開著車,頭也不回的離開的。
依靠在門框上的鮎川秀隆看著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車影,他有預感,今天是他和大木久信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你好,請問島田茂家在哪裏呢?”
另一邊,一位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西褲,肩上挎著一個灰色包包的女人站在阪本果樹園附近,向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問著路。
“島田茂?你去這個混蛋家裏幹什麼?”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我是從東京過來的記者,上麵的要求。”
“原來是記者啊。”老人很容易的就相信她的解釋,畢竟這兩天來他已經遇上了不少記者了,雖然有些奇怪眼前的這位怎麼連個照相機都沒有,不過他還是嘟囔著給她指了路,“看到那棟最大的房子了嗎?那就是那個混蛋的家。你一直走到十字路口轉往前就行了,可不要走那個小巷子,那邊是圍牆。”
“真是謝謝你了。”女人鞠躬表示感謝。
“這個記者還挺有禮貌的。”老人看著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就是這條小巷子吧。”
女人站在小巷子之前,左右看了看,確定就是這一條之後,邁步走了進去。
巷子的盡頭是島田茂家的後院,不過高高的圍牆加鐵柵欄堵住了去路。
希望我的運動細胞還沒有消失。
女人做了做熱身運動,後退一點距離,然後快步往前跑,直接攀爬上了圍牆,也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一雙平底鞋。
等等,這是什麼?
正準備跳進後院的她突然注意下到了鐵柵欄的一處痕跡,不由得低下頭來觀察,隨即從包包裏掏出棉簽和塑料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