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平,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你那兩個同學像死豬肝一樣的臉色,實在是太好笑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賤的人,非要別人打他的臉才舒服,簡直和九品芝麻官裏的方唐鏡一樣犯賤!”
遠離征兵辦後,百裏透黑樂嗬嗬的回味道,打臉這種事他在裏最喜歡幹了。
陸清泉沒有笑,忽然問道:“希平,你和你那兩個同學矛盾好像很大,是怎麼回事?”
陸希平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納悶道:“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和他們平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恩怨,他們以前曾找我一起出去玩,但我因為要學習就拒絕了,後來他們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了。”
陸清泉沉呤道:“這樣的人,你以後還是少跟他們來往比較好!”
陸希平笑了笑,道:“爸,你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們深交。況且,此次我就要去當兵了,以後也不會和他們再有什麼交集。隻不過身為同學一場,又同是華國人,在國家蒙難之際,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放下私怨,做一點對國家有益之事,能不能聽得進,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
聊到最後,陸希平和百裏透黑、許力告別。
三人相約三後武裝部再見,然後便各自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陸希平和父母在一家超市買了晚上煮的菜後,方才乘公交車回家。
回到家後,陸希平立馬鑽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一些必要的衣物,隨後又打開電腦,不知道在網上搗鼓著什麼。
這一搗鼓就是好幾個時,直到蒙玉芬叫他出來吃飯。
吃過晚飯後,已是八點左右,陸希平稍微休息了半個時,便回房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
蒙玉芬見狀,好奇的問道:“兒子,你這是要幹嘛呢?”
陸希平咧嘴笑道:“媽,我知道部隊的訓練很艱苦,為了提前適應部隊的生活,所以我決定從今開始每都進行晨跑和夜跑,一方麵是提前適應訓練強度,一方麵也可以增強我的體質,我實在是太瘦了!”
“你整個下午在房間裏就是弄這個?”
“對呀,我在查部隊訓練的項目,同時製定我的訓練計劃。”
“那你夜跑心點,記得帶口罩,早點回來!”
“知道了媽,我走了,你和爸困的話就先睡,我帶了鑰匙的。”
看著兒子活力四射的狀態,蒙玉芬和陸清泉的臉上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陸清泉感慨道:“如今看來,兒子去當兵倒不完全是件壞事。”
蒙玉芬歎道:“兒子以前就知道玩音樂,有時候還忘了吃飯,現在知道鍛煉身體了,這是一件好事,就是當兵的風險太高了。”
陸清泉自信一笑,道:“放心吧,以兒子的體質絕不可能拿到新兵訓練期第一名,他此次最多隻是去體驗部隊生活的,還能鍛煉身體意誌,百利而無一害。不過不得不承認,磨難確實會催人成長,兒子這段時間的變化太大了。”
蒙玉芬讚同道:“那是自然,要不然為什麼亂世才能出英雄呢?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
柳慧君的心情相當不錯。
她今通過了兵檢,三後便可入伍當一名軍人。
但她還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父母,雖然她能猜到父母多半會反對,但她還是希望能得到父母的支持。
出征在即,誰又不希望有個可靠的後盾呢?
當然,她也知曉這並不容易,因為她的家庭背景使然。
她出生在一個有兩百多年曆史的書香門第世家,祖上曾是清朝的狀元郎,她家的祖祖輩輩也都是當代有名的文人。就拿這一代來,她的大伯是科學院院士,姨是美聲歌唱家,她的父親是儒學大師、省作協主席,母親是著名的作家,其作品得過國內諸多獎項,她的哥哥是一名剛畢業卻已頗具名氣的導演。可以,這樣的家庭家教十分嚴格古板,家族興旺甚至高於個人命運。
當柳慧君嚐試著把參軍之事告訴父母時,立即遭到了冷漠的反對。
柳萬林以一種不容質疑的口吻道:“你不準去參軍,甚至連想都不準想。”
“爸,為什麼?”
柳萬林一臉冷寒:“現在當兵就去送死的,你想死麼?”
“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柳慧君道:“爸,你不是常號召大家無私奉獻麼?”
柳萬林有些生氣的道:“那隻是給別人聽的,誰讓你信了?你想去當兵,我和你媽都絕不同意。”
柳慧君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會出這樣的話,平時那個高大的形象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周美玲有些不耐煩的道:“慧君,你就為了這種事特地把我們叫下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的事情有多忙,你也這麼大了,應該懂事一些。”
“媽,你認為參軍報國是件事麼?”柳慧君有些不可思議。
周美玲道:“這往大局當然不是一件事,但對我們個人而言卻隻是一件事。國家的存亡與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活好自己。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個人頭上,那可能就是一座山,時代是無情的,我們要避免被砸到,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