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辦法?”
“沒有。”
“那我去偷襲試試,你說金丹能扛得住我玩陰的嗎。”
穆:“………”
金丹與築基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於神識的運用,有極少一部分築基修士也能誕生出神識,但是非常之少,這也是簡單與築基本質上的區別,就算築基期誕生出神識,範圍,敏感程度都還是會差上很多。
也就是說想偷襲金丹修士,起碼也要金丹期才行,不然恐怕單單是靠近都非常困難,加上出手時瞬間爆發出的殺氣,簡直就是黑夜中的明燈那麼顯眼。
“你小子能不能別那麼一根筋。”
“這叫堅持,是優點。”
大劍仙沉默了,當初不是應為黎嘯做好事受了傷,他們還真不可能相遇,也就是說,他之所以願意幫助黎嘯,也是看中了他所作所為。
但是現在角度不同了,思考事情地方方式自然也不同了。
之前穆以為可以輕鬆離去,所以也就出手幫了黎嘯一把,讓他不至於受傷身死。
畢竟好人還是很討喜的,特別是這種不自量力的好人。
但當他存在於黎嘯身體裏,改變了自身處境,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貿然行事,隻會將他們置身於危險中。
畢竟好人這種角色,誰都隻希望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各種意義上都是如此。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黎嘯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穆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狡黠,說道:“你是拿準了我有辦法,才用這種話來要挾我的?”
“沒有,”黎嘯否認道:“我又不傻,怎麼會去送死,隻不過說著玩而已,看看您老人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現在看來我做的決定還挺正確的。”
大劍仙之所以不願第一時間出手相幫,還是因為黑鬆門這些人都是邪修。
上千年來,他心中一直對邪修就沒什麼好感。
哪怕黑鬆門有著自己的堅持,但誰知道那天在一些壓力下,就會自甘墮落。
這就等於是風險,如果他幫助了這些人,而其中出現了獵殺修士甚至普通人的邪修,他穆不也就等於是幫凶了?
所以他才一直想,黑鬆門還是覆滅比較好。
這樣大家都省事,但沒架住黎嘯想拉他們一把。
“你知道嗎,你幫了這些邪修,如果將來某一天他們其中有人危害一方,你有直接責任。”
黎嘯想了想說道:“我明白,可是他們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就這樣輕率判下死刑算什麼事兒?我覺得應該給邪修們留個榜樣。”
穆輕歎一聲:“好吧,是非問題我不想幹涉你。”
他也明白,很多東西需要隻是口述,體會必然不深刻,很多東西,隻有等黎嘯親身經曆以後,才會知曉其中道理。
在和穆交流一陣後,黎嘯開口說道:“許宗主,或許我有個辦法。”
躺下幾人同時將視線彙聚過來,現在他們幾乎是斷了所有去路,不管黎嘯有什麼辦法,不管靠譜與否,多一條處理思路,總是好事兒。
“前輩請說。”親眼見識黎嘯一戰後,許及沒敢把他當成什麼年輕修士看待。
他不認為一個年輕修士能擁有這樣的實力,修真界以本就是以實力論尊卑,他喊黎嘯一聲前輩,一點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倒是黎嘯被一個老頭兒這樣稱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