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及老頭兒,我數五個數,你還不出現我就屠光你這黑鬆門。”
“五,四。”
“三……”
“閣下為何要毀我山門,”許及動作很快,沒多長時間便來到了已經成廢墟的黑鬆山門。
“別以為我們和雪頂山那群廢物一樣好糊弄,表麵一套,背地一套。”
許及心頭一驚,一種不祥的感覺蔓延心頭。
之前他與鬼煉宗達成協議,投靠雪頂山,而後在他們全力攻打雪頂山時,裏應外合,兩麵夾擊。
而雪頂山之所以不敢對黑鬆門逼太緊,也是有這方麵顧慮,害怕黑鬆門投靠鬼煉宗,雖然不算多麼大的修真門派,但雪頂山與鬼煉宗實力相差無幾,兩方若真開戰,那麼黑鬆門在背後說不定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所以一向強勢的雪頂山才一讓再讓,給足了黑鬆門安頓內部的時間。
同時也在嚴密防守鬼煉宗的修士前來與黑鬆門交涉。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早些時候,鬼煉宗就已經和黑鬆門達成了協定。
但黑鬆門卻一方都不想加入,在這種情況下反倒是擁有了暫時的平靜時間,同時開始加快尋找新宗址的計劃。
許及看著懸浮空中,俯視自己的鬼煉宗修士,心裏泛起一陣苦味。
“想不到清虛秘境最後一個通道居然在你們小小黑鬆門手裏,許及,真是想不到,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居然在背地裏幹著暗渡陳倉的勾當。”
聽到這話,宗主許及更是臉色陰沉,顯然自己的計劃已經全盤敗露,他可以說盡了最大努力保守這個秘密,參與尋找新宗址的弟子都被嚴格控製與其他人接觸,可就算這樣,消息還是走漏出去。
許及環視一周,幾乎所有黑鬆門弟子在聽到響動以後,都快速趕來。
“各位黑鬆門的弟子,我許及對不起你們。”他將目光重新投向天上:“這些弟子都是無辜的,對所有東西完全不知情,能不能他們一條性命,至於黑鬆門的一切,我都願意雙手奉上。”
漂浮在天上的符修勾起嘴角,輕輕一笑,說道:“我喜歡識相的人,這麼多年來我鬼煉宗以人為本,隻要願意加入,隻要他們願意加入,這一點你自然不用擔心。”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黑鬆門的鎮派法寶,也必須上交。”
許及沒有猶豫:“好,不過那柄劍很邪氣,普通修士難以掌控,會影響心智,請慎用。”
“我們已經是邪修了,再邪一點也不成問題,”符修緩緩從天上落下:“宗主口諭,黑鬆門許及,同三名長老罪不可饒,就地格殺,其餘人等,甘願加入我鬼煉宗,可活一命。”
符修一揚手,三張符籙出現在他手中,緩緩走到許及身邊說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事已至此,許及也明白,今天自己怕是難逃一劫了。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他自問已經將所有事情做到最好,可依舊難逃最壞的結果,隻希望離開秘境那些弟子別再回來。
至於拚死抵抗,顯然沒有任何意義,這名鬼煉宗修士帶著這麼多符籙,想要推平黑鬆門沒有任何難度,宗門弟子也不是傻子,誰會為了一個馬上就會覆滅的宗門拚命。
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敢出來說一句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艱難道:“請讓我死個明白,是誰背叛我黑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