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榮金作為海四徒弟,雖坐不上首徒愛徒兒徒…等等寶貝地位,卻也是如今大刀海四身邊最受寵和拿得出手的弟子了。眾人圍在當事人,吳桐,榮金,齊誌等人身側看熱鬧,眼見著氣溫驟降,氛圍乖張。
素來和文竹不對付的女弟子們早就看她不順眼,現下見真有不怕事的把文竹吳桐二人“師姐弟”情拿出來說事,嘴邊譏笑意猶未盡,恨不得兜裏揣幾把瓜子的看熱鬧。這出兒女情長的好戲遠比比武場上的好看,明明已經妾有意的熱了場,就看小郎君吳桐如何應對了。何況這榮金也不是好惹之輩,好端端的被他咬上一口,除了彼此唇槍舌劍,就是刀劍相向。如此嘛,最好不過,打傷了就要修複元氣,怎麼樣不得個把天,還比試什麼?!直接簡陋搏得頭籌,豈不快哉!
榮金仰著脖子,就等著聽吳桐小兒如何應答,四長老再勢力龐大,貴為長老又如何,那也是比武場上幫徒弟作弊,沒了麵子且犯了錯的人,哪裏比得了二長老的威嚴?
“怎麼不說話了?吳師弟,是在等你娘親六師叔來親自尋你還是…氣得說不出話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榮金雙手叉腰繼續言語挑釁身邊俊逸少年,他在等著吳桐羞得滿臉通紅,最好鑽地縫的模樣。平生二十多年,用這樣的方法不知羞恥了多少師弟白丁,百試不爽。
“真的啊…你看吳桐都不敢不說話了!…哈哈哈”榮金身邊的小嘍嘍豈是不會察言觀色的,聲聲附和其人。像吳桐這樣的小白臉他們見多了,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不中用小子,長得人五人六,一張招桃花的俊俏臉,沒準兒做起事兒來慫得很呢!
微風拂柳麵,山氣過幽穀。吳桐不是不會生氣的男子,相反著,他有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周遭傲氣,是娘親教他莫與無賴宵小比肩,俗世庸人罷了。他輕輕閉起雙眼,
氣沉丹田,咬著牙忍住半刻鍾,盡管耳邊是榮金等人的汙糟謾罵…
“怎麼樣,我說得怎麼樣?!你這小子還不快快跪地求饒,沒準兒,榮金師哥會賞你個痛快呢!哈哈哈,否則有你的罪受呢!”
齊誌眼看著小師妹身影遠走,尤記得最後文竹浮在臉上的笑意,似遠方春風近在咫尺,卻觸手不及。本來就該是他的,為什麼…什麼好事都會便宜吳桐這小子?
他心裏有多恨,有多複雜得想殺人,隻有自己明白,偏偏多年江湖生活,臉上的陰沉偽裝得更是極快,隻一瞬悲傷便化作無影。待他聞聲回過頭看吳桐,劍眉星目驟然上翻,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小子,總把吳桐當作沒長大的孩子,沒想到…毛沒長齊,就敢和他搶小師妹不成?
齊誌聽著榮金幾人的話,刺耳卻心中有著略微爽快,那是心魔在作祟。如果不是吳桐的出現,現在和文竹雙宿雙飛之人,肯定會是他!他想插上一句,又想到自己身份是四長老首徒,這時候出麵,眾弟子都在身邊看著,倒是落了與二長老同好的口舌話柄。不做聲也好,正好可為壁上觀,看看吳桐的功夫到底有幾斤幾兩!
眼見著這邊人聲嘈雜吵鬧,越來越多的人聚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