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九珩說得這麼客氣，語氣卻十分的強硬。
他的意思很明確，沐南歌是他救的，他並不阻止顧知衍他們和沐南歌接觸，但卻並不讓他們和沐南歌說她以前的事。
這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但是……
顧知衍想到慕北辰現在的情況，煩躁的抓了把自己的頭發，抬腳往牆上踹了一腳。
下一刻，他就疼得抱著腳在原地單腳跳來跳去的。
……
厲九珩回到車裏的時候，沐南歌已經開始在半瞌著眸子快睡著了。
聽見關車門的聲音，沐南歌就睜開了眼睛。
厲九珩見她睜開了眼，索性出聲問她：“很困？”
“還好。”沐南歌看了一眼他扔到一旁的手機，問道：“你怎麼去這麼久？”
厲九珩麵色如常：“順便上了趟洗手間。”
沐南歌點了點頭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就說。”厲九珩見她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
聽厲九珩這麼說，沐南歌也就不再猶豫，問道：“剛剛那個顧先生……我真的認識他嗎？”
“可能吧，你感覺呢？”厲九珩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她。
“你不認識他嗎？”沐南歌有點驚訝，她以為厲九珩會認識顧知衍。
厲九珩輕笑著說道：“我不認識他，也不確定你認不認識他，如你所想，我們以前的關係也並不親密。”
沐南歌最近一直都覺得她和厲九珩的關係，可能沒有平常的“未婚夫妻”那麼親密，但沒想到厲九珩已經察覺到了她心裏的想法。
她有些不自在的說：“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是用這裏看你的，所以你想什麼我都能知道。”厲九珩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的話雖然是對她說的，可是他的目光並沒有看向她。
沐南歌轉頭看過去，也隻能看見他的側臉。
這時，厲九珩突然轉頭看她：“如果覺得很感動，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沐南歌聞言，不由得出聲笑了起來：“我很感動。”
厲九珩勾唇，無聲的笑了起來。
……
顧知衍回去之後，左想右想都心裏不爽。
就開車去慕氏堵慕北辰。
慕北辰那個工作狂魔，不管工作日還是周末，都會待在公司裏，要找他的時候，到慕氏門口堵他準沒錯。
接近晚上八點的時候，顧知衍才終於看見慕北辰從慕氏大門裏走出來。
“北辰！”
顧知衍叫了一聲，就朝他跑了過去。
慕北辰看見顧知衍，眉心微蹙，隱有不耐：“怎麼又是你？找我什麼事？還是想讓我給你投資？我說過了我對盛鼎傳媒沒興趣。”
顧知衍：“……”
三年前，慕北辰醒過來之後，和今天的沐南歌一樣，忘記了所有人和所有事，包括沐南歌。
更別說他這個長期被慕大少爺壓榨的掛名顧總。
“我說了多少遍了，盛鼎傳媒的幕後老板就是你！”顧知衍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三年來，第多少次和慕北辰解釋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