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來晃悠著大腦殼,反正從挨揍挨習慣了。
就算聶謙揍他,憨也不怕!
兵主聶謙心態當場氣崩了,就想教訓憨憨。
北原皓月眼睛微眯,眼神閃過冷光,一步跨出,左手握住聶謙的手腕,平靜道:“聶大人,憨從在北涼長大,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你想當眾教訓他,恐怕不行!”
“我教訓我外孫還得問你北涼軍?”
聶謙虯髯麵容,透著幾分怒氣。
皇甫無雙負手淡然道:“那恐怕繞不開我北涼!”
“憨若在你聶家,你以長輩身份教訓他,自然可以,可這裏是京都殿堂,由不得你教訓憨!”
葉星河靜靜看去。
他們家的憨,從到大,連自家大哥寧北都不得打他一下,哪容得其他人欺負。
李策收起左手青皮古籍書,手指輕輕放在刀柄上,淡然道:“我們幾個在這裏,任由憨被人欺負,等會見到大哥,不好交代啊!”
輕聲話語間,盡皆是維護之意。
聶謙算是看明白了。
北涼軍這群狠子,惹到一個,能跳出來一窩打你。
對於這一點,相信旁邊裝作透明人的呂某人,應該是深有體會。
呂道塵挨北涼軍這群人的毒打。
硬生生給堂堂呂相打出了外號。
京都一些陰險家夥,給呂道塵起了個外號,叫做地窖達人。
地窖達人呂道塵!
出去都丟人啊!
聶謙黑繃著臉,甕聲問:“憨憨,你真吃過骨灰?”
“吃過啊,策也吃過,我給你啊,骨灰不能生吃,那樣不好吃,你先燒開水,然後把骨灰倒入碗中,第一次水別添太多,吃著拌著,再撒點芝麻,放點糖……”
燕歸來聲著。
聶謙:“……”
這話讓聶謙,當場就慫了!
他心裏是真的膈應。
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鐵憨憨外孫。
他將來死後,還真得防備這個外孫,偷吃他的骨灰啊!
因為燕憨是個有前科的人!
殿堂群臣百官,一副活見鬼的眼神,看向燕歸來這個家夥的眼神,都隱隱透著幾分怪異。
不過有些人,似乎已經能明白,為何這幾年華東地區的門閥世家,年年都來京都鎮撫司告狀。
這麼一個混賬玩意,在華東總組擔任指揮使。
誰的日子都別想好過啊!
聶謙語重心長:“憨憨,過了今,把你檔案調到兵部吧,陪在外公身邊。”
兵主聶謙最終還是慫了!
他想對憨憨好點,彌補一下這些年沒照顧好憨的遺憾。
聶謙心裏估摸著也在盤算。
自己對這個憨憨外孫好一點,嗬護備至的,將來自己死後,這個混賬玩意也總不好下口吃他的骨灰吧!
聶謙對憨憨關心,是擔心這個混蛋將來偷吃他的骨灰啊!
想象這種事,我華夏最能打的兵主聶謙,就隱隱肝顫!
燕憨這一招,對老年人真的太不友好了。
太毒辣了!
換任何一個老年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被人惦記上自己死後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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