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北的逼問。
薑晨微微搖頭:“他無顏見你,命我來取誅令!”
薑晨的話剛完,寧北的眼神流露出冰冷殺意。
因為薑晨謊了!
涼是誰?
寧北從照顧到大的弟弟。
自己弟弟是什麼人,難道寧北心裏不清楚嗎?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涼!
如果涼想要誅令,他隻要現身,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他開口要誅令,不論用來幹什麼,寧北都會給他啊!
一塊誅令,寧北根本不在乎。
現在薑晨奉了涼的吩咐,來取誅令。
可這裏是一場殺局啊!
涼吩咐薑晨,在這裏布下殺局,伏殺他的哥哥寧北?
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薑晨撒了謊。
寧北就算死,也不會相信涼會在這裏設局殺他。
所以寧北眼神雖冷,不急於動手,反而拿出誅令,輕聲問:“涼,現在還好嗎?”
“很好,你所見過的蘇修、蘇心童,包括我,皆要聽他的命令。”
薑晨看向寧北手中的誅令,緩緩透露出一些信息。
涼在陰陽序列的地位極高。
半步絕巔,乃至準絕巔都要聽令於涼。
意味著涼在陰陽序列,掌握極大的權柄。
越是這樣,越是證明涼深陷陰陽序列這個泥潭中。
再想抽身出來,根本不容易!
準確,根本不可能抽身而出。
對於這種難題,寧北有解決辦法。
那就是滅了下所有陰陽人!
殺的陰陽序列除名。
從此下再無陰陽人,再無陰陽序列。
涼依舊是我北涼軍的涼!
依舊是北境這些狠人一起長大的兄弟。
在這個時候,寧北感應力驚人,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距離村口千米外,一顆參大樹之上。
有一位白衣如雪的少年,身姿頎長,負手而立,麵戴鬼臉麵具,麵具上的表情似哭似笑,麵具下的眼睛,深邃平靜,透著對世間的冷漠。
他腳尖輕點樹冠,負手而立,靜靜站著。
這個白衣少年就是蛋蛋!
他最終還是來了!
就在相隔百米的樹冠上,又出現一人,身穿青衣。
正是上官乙!
北鬥軍主上官乙。
北涼軍與寧北同級的零。
兩人同時到了!
白衣鬼臉少年,留著淩亂碎發,頭發根根銀白如雪。
他就是零啊!
滿頭白發皆因七年前涼的死。
涼之死,讓蛋蛋一夜白頭,恨寧北沒護好涼,更恨門閥世家武者殺了涼。
此刻,零輕聲道:“乙,你也到了!”
“我來見涼,他若背叛北涼,我必殺他!”
上官乙握緊拳頭,低沉到。
零沉默片刻,輕聲:“涼,不會背叛北涼!”
“七年來,他未死,為何不與我們聯係,這不是背叛是什麼?”
上官乙臉上隱隱浮現怒意。
今他們來,就是要見涼。
所有事情,都要涼一個解釋。
兩人談話間。
河口村的寧北,負手看向薑晨,輕聲:“你們陰陽人,還是不肯讓涼出來一見嗎?”
“抱歉……”
薑晨話未曾完。